席慕蓉诗集(全七册)》出版 生命因诗而苏醒

2018-03-03 03:34:38  阅读 98 次 评论 0 条

  席慕蓉,祖籍内蒙古,出生在四川,童年在香港度过,成长在台湾。台湾师范大学艺术系毕业后,赴比利深造,1966年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于布鲁塞尔皇家艺术学院。专攻油画,曾获比利时皇家金牌奖、布鲁塞尔市政府金牌

  席慕蓉,祖籍内蒙古,出生在四川,童年在香港度过,成长在台湾。台湾师范大学艺术系毕业后,赴比利深造,1966年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于布鲁塞尔皇家艺术学院。专攻油画,曾获比利时皇家金牌奖、布鲁塞尔市政府金牌奖、1968 年欧洲美协两基铜牌奖及1987年台湾中兴文艺奖章新诗奖等。

  曾在国内外举行十余次个人画展,出版有诗集、画册、散文集及选本等五十余种。曾任台湾新竹师范学院油画及素描专任教授,现为专业画家,并为内蒙古大学、南开大学、宁夏大学、南通工学院、呼伦贝尔学院、呼和浩特民族学院等六校的名誉(或客座) 教授,亦是内蒙古博物院荣誉馆员及鄂温克族、鄂伦春族的荣誉公民。诗作被译成多国文字,在蒙古国、美国及日本都已有单行本出版发行。

  叶嘉莹说,以她最敏锐的感觉、最诚挚的感情使我“原形毕露”。在八、九十年代长大的那代人,又有哪一个不是在席慕蓉诗歌的陪伴下度过“无怨的青春”的呢?

  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席慕蓉诗集》套装共七册,包含:《七里香》《无怨的青春》《时光九篇》《边缘光影》《迷途诗册》《我折叠着我的爱》和《以诗之名》。

  《七里香》中的诗歌多作于作者十几到三十几岁,作者在诗中追忆青春往事,情感细腻,音韵轻柔,像溪水,也像牧歌,宽容、真挚、美丽。书中配插画,均为席慕蓉本人所画,也是她十几岁时的作品,与十几岁时的心情相得益彰。席慕蓉的诗歌代表作《一棵开花的树》《送别》等,均选自此书。

  《无怨的青春》所录诗歌多写于作者三十至四十岁之间,是她对青春、爱情的一次回望。文字淡雅剔透,传达的感情却浓烈深厚。与本丛书其他诗集不同的是,本书每一章节,作者都另外写了引文。其中有代表作《楼兰新娘》《山月》等。

  《时光九篇》中,她所写作的主题依然是时光、爱情,但目光侧重点开始转移,情感变得成熟磅礴,因此在此集中出现了长诗、没有标点的长诗,以尽力表达澎湃的感情。她的爱憎情仇,并非一人一时一地一族一国所可范围,而是宇宙庞伟的光影下永恒的母题和眩惑。

  《边缘光影》精选作者未发表的诗作,结集成册,仿佛散落在时光里的生命碎片,终被拾起。在这些诗作中,可窥见作为诗人的席慕蓉,窥见她的生命画像。诗集的章节,以静物或动物为名,表达了作者对生命之眷恋,对生活之敏感。其中不乏对蒙古高原、蒙古族英雄的赞叹。后附知名作家王鼎钧的评论,以及新版后记。

  《迷途诗册》从这本开始,诗集中出现很多关于诗歌本身的思索、对于故乡的回望。诗人在创作阶段,多次往返于台湾与蒙古草原之间,作为远离族群历史和文化的蒙古人,诗人借此次诗集的出版重温了自己的精神回乡之旅,并终于在心中、在诗里找到属于自己的故乡。从亚洲到欧洲,从四川到蒙古,岁月的河流洗去绵长的喜悦与哀愁,也卷进了无尽的怀想与坚贞。

  《我折叠着我的爱》是席慕蓉诗集中的一本集大成之作,在之前几本书中所出现的母题,如时光、爱情、原乡,在这本诗集中均有表达。其中代表诗篇《我折叠着我的爱》,灵感来源于蒙古长调,音韵缠绵、循环往复,感情充沛。她在书中对过往做了整体的回顾,对诗歌本身、诗人本身、故乡本身做了深切的探索。书中插画,有她临摹的蒙古族文物,极为难能可贵。

  《以诗之名》是席慕蓉的第七本诗集,收录了其最新的诗歌创作。诗集中收录的大部分作品写成于2005年之后。诗人也在其中特意放进了精心挑选的一些旧作,有些是从来没有发表过的,有些是虽然发表了却从没有收入到以往诗集里的,因此这就成为一本以诗之名将时光层叠交错的集子。这本书中有较多关于蒙古、原乡的书写,将草原引入诗行。

  散落在四处的诗稿,像是散落在时光里的生命的碎片,等到把它们集成一册,在灯下初次翻读校样之时,才惊觉于这真切的全貌。

  这个自己,和生活里的角色不必一定完全相称,然而却绝对是灵魂全部的重量,是生命最逼真精确的画像。

  这是我为我的第四本诗集《边缘光影》所写的序言全文,出版时间是一九九九年五月,离上一本诗集《时光九篇》的出版,已经有十二年之久。

  这十二年之间,由于踏上了蒙古高原,从初见原乡的孺慕和悲喜,到接触了草原文化之后的敬畏与不舍;从大兴安岭到天山山麓、从鄂尔多斯荒漠到贝加尔湖,十年中的奔波与浮沉,陷入与没顶,可以说是一种在生活里的全神贯注,诗,因此而写得更慢了。

  但是,要等到把这十二年之间散落在各处的诗稿都集在一起,成为一个整体的时候,才发现我的诗即使写得很慢,却依然忠实地呈现出生命的面貌,今日的我与昨日的我,果然距离越来越远,因此而不得不承认

  在写了出来或者没能写出来的诗行里,有些什么若隐若现,不曾改变,从未稍离。

  此刻来为新版的《七里香》和《无怨的青春》校对之时,这种感觉更是特别强烈。

  《七里香》是我的第一本诗集,初版于一九八一年七月。《无怨的青春》是第二本,初版于一九八三年二月,离现在都快有二十年了。中间偶尔会翻动一下,最多只是查一两首诗的写作日期,或者影印一些给别人当资料。这么多年来,除了为“东华”和“上海文艺”出选集的时候稍为认真地看一看之外,从来没像此刻这样逐字逐行逐页地重新检视,好像重新回到那已经过去了的时光,那些个曾经多么安静和芳香的夜晚,在灯下,从我笔端从我心中,一首又一首慢慢写出来的诗。

  这些诗一直是写给我自己看的,也由于它们,才能使我看到自己。知道自己正处在生命中最美丽的时刻,所有繁复的花瓣正一层一层地舒开,所有甘如醇蜜、涩如黄连的感觉正交织地在我心中存在。岁月如一条曲折的闪着光的河流静静地流过,今夜为二十年前的我心折不已,而二十年后再回顾,想必也会为此刻的我而心折。

  在接近二十年之后的此刻,重新回过头来审视这些诗,恍如面对生命里无法言传去又复返的召唤,是要用直觉去感知的一种存在,是很难形容的一种疼痛,微颤微寒而确实又微带甘美的战栗;而在这一切之间,我终于又重新碰触到那几乎已经隐而不见、却又从来不曾离开片刻的“初心”。

  不管日常生活的表面是多么混乱粗糙,在我们每个人内心最幽微的地方,其实永远深藏着一份细致的初心生命最初始之时就已经拥有的,对一切美好事物似曾相识的乡愁。

  少年时第一次试着写诗,是在读了“古诗十九首”之后,那种惊动,应该是对文字的启蒙。诗并不能成段落,都留在初中二年级的日记本里了,是一九五四年秋天的事。

  而在我诗集中最早的一首诗《泪月华》,写成于一九五九年三月十二日,高中三年级下学期刚开始不久。

  从一九五九到一九九九,四十年间,虽然没有中断,写的却不能算多,能够收进这四本诗集里的诗,总数也不过只有两百五十二首而已。

  我想,这是我的幸运。因为我从来不必以写诗作为自己的专业,因此而可以离企图心很远很远,不受鞭策,不赶进度,更没有诱惑,从而能够独来独往,享有那在创作上极为珍贵难得的完全的自由。

  我是有资格说这样的话的。因为,四十年来,在绘画上,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受那企图心的干扰,从来也没能真正挣脱过一次啊!

  当然,距离企图心的远近,和创作的品质并不一定有关联。而且,无论是何等样的作品,完成之后,就只能留待时间和观赏者来做拣选,对作品本身保持永远的沉默,是一个创作者应该有的权利和美德。

  不过,在这篇序言的最后,我还是要感谢许多位朋友,谢谢他们给我的鼓励和了解。

  我要谢谢大地出版社的姚宜瑛女士,我的第一和第二本诗集都在大地出版,十几年的合作非常愉快。姚女士给我的一切,是一定要深深道谢的。

  谢谢七等生和萧萧,两位在十几二十年前就为我写成的评论长文,这次才能郑重放进书中,重读之时,更能领略到其中的深意。

  我的文字并没有那么好,是你们自身的感动给它增添了力量和光泽;我的世界原本与众人无涉,是你们诚挚的共鸣,让我得以进入如此宽广辽阔的人间。

  这十几年来,在我个人的生命里,因着诗集的出版而得以与几百万的读者结缘,不能不说是一件奇遇。

  有时候,在一些没有预知的角落,常会遇见前来向我致意的读者。在最初,我常常会闪躲,觉得不安。但是,慢慢地,经过多年以后,我终于领会了我们之间的共通之处,在心灵最幽微的地方,我们都拥有一颗素朴和谦卑的初心。

  那么,就相对微笑吧,不必再说些什么。我们都能明白,不管生活的表象是多么混乱粗糙,也没有分什么性别和年龄,在提起笔和翻开书页的时刻里,除了诗,我们真的一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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