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新语|吴宛谕:北大中文系为你我许下一个心愿

2018-03-10 20:33:17  阅读 139 次 评论 0 条

  吴宛谕,深悟“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乃治学之道。少时游历四方,常有“登昆仑兮四望,心飞扬兮浩荡”之慨。其浙中故里有月泉,水随月之盈亏而消长。先祖吴渭首执月泉吟社牛耳。家学渊源,绵延至今。宛谕少有大志,心向燕园。游记百家场馆,足见其志之坚;五访麻风病村,可知其心之善。登敦煌,渡黄河,临青海,成环保宣传使者;炎帝陵寻祖,雷峰塔守夜,大运河护绿,做社会实践标兵。身在校园,系心于家国民生;社会调研,提案达全国政协。曾当选全国少工委委员,当面向教育部部长建言;德智体全面发展,为青春榜样。参加高考和自主招生考试,均获佳绩;参加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全国中小学生创新作文大赛和“培文杯”全国青少年创意写作大赛,均获一等奖。

  十一年前的某一天,我正凝视着书房玻璃窗外的一张蜘蛛网。窗外风飒飒作响,一只小蜘蛛可怜兮兮地用细细的腿紧紧抱住自己编织的家园,和网一起在风中剧烈地摇晃着。

  那天,我第一次用键盘在家里笨重的台式机上打出了一个故事:《大风里的小蜘蛛》。

  尽管那早已不是我第一次与文字结缘,但当我看着闪烁的屏幕上一个个被我输入的文字渐次出现,当我发现那只微不足道的小蜘蛛在这个世界上将通过另一种方式成为一种久远的缩影时,一种美好的感觉突然涌上我的心头。这种感觉比马孔多的人们第一次摸到冰块时无法言喻的震撼和惊奇可能多了那么一点温柔,让我一直记忆犹新。

  如果我说我爱文字,爱握着毛笔一提一顿后墨汁勾勒出的方正图形,爱将文字排列组合成一个个诗句的感觉,爱在书房深吸几口混合着优质和劣质油墨的空气,爱轻轻抚摸雨滴划过的胡同口寂寞斑驳的牌匾,那未免显得有些刻意,也把我与文字的约定描述得过分轻松了些。

  也许是九岁时走遍杭城百家博物馆,每天在电脑上怀着一种不知名的责任感敲敲打打,稚嫩的语句最终竟汇成一本14万字的《百馆游》。于那时的我而言,“记录”新鲜的记忆远比成文来得重要。现在的我偶尔也会试着复刻那段时光,感觉却是少了一些天真和大胆,多了几分积累和稳重。与文字的约定也让我一直尝试着重拾更多的纯粹和自如,如果有一天这种感觉能覆盖我的语言,那真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

  也许是十一岁时和另一位吴姓同学遍寻“吴”姓在中华大地的每一处渊源之乡,共同完成了《小脚丫寻根》一书;也许是作为《小学生时代》杂志的主编小助理,为每期杂志的美文阅读栏目写下自己的阅读体验,最后收集了每一期的感悟、配上自己亲手绘制的插图,形成一本《名篇伴我成长》……

  也许是高一作为人大附中人文实验班团支书发起成立“京杭大运河文化志愿团”,与杭二中、杭州学军中学、杭州文澜中学的伙伴们一起走遍运河沿线的十余座城市,以一本《孩子眼中的京杭大运河》作为给运河申遗成功的贺礼……

  也许是在全国作文大赛的赛场上,眼看着与文字的约定在我的手中一次次被点亮,千般感念和万般柔情皆涌上心头。

  《大卫》说:我习于冷,志于成冰。莫倚偎我。然后却是升焰而万木俱焚,温馨而自全清凉,他说:来拥抱我。“将我的诗交与伶长,用丝弦的乐器!”我相信,“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是永不过时的道理。既有上天揽月之心,青云鸿鹄之志,又能端坐学子之席,冥想静思,方为治学之貌。其中奥妙非常,难以言语,当穷一生追寻。

  高三的最后一百天紧张而又残酷,有很多很多个夜晚我会从成堆的试卷中抬起头看着窗台上摆着的单向历、窗外在风中轻摇的梧桐,然后随手在笔记上记下一点什么。携带着挣扎酸甜,从中获得慰藉和鼓励。那仿佛是一段最平静的时光。我知道,那种感觉非常珍贵。

  以至于在北大中文系自招面试的时候,当被一位教授问及“你觉得文学对你来说是什么?”时,我竟脱口而出:“安慰。”反应快得我根本没有去想这个答案是否经得起推敲——

  上小学二年级那一年,我的小姑吴天琪被北大信息科学技术学院录取了。在北大,吴天琪是惠普、IBM等多项中国优秀大学生奖学金以及“北京大学十佳团支书”“北大之星”等多种奖项的获得者。本科阶段她还同时研习经济学,取得了双学位,被保送到光华管理学院读研。在我四年级时,她从北大给我寄了一封信——现在这封信依然安静地躺在我书房的抽屉里。

  天琪小姑在信中写道:“要逐渐清晰自己的目标和理想哦!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是很重要的,只有喜欢才有投入。没有目标的人,一直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每天都在努力但总不觉得开心,收获也不大,我真为这样的人可惜。而一直向着一个方向努力的人,即使付出很多都不会觉得辛苦,因为他们在通往理想的道路上走得很开心。”

  有很多人告诉我,北大中文系是我国历史最悠久的中文系,是无数热爱中国语言文学的人的梦想……我在心中渐渐勾勒出燕园的样子。那是一处神奇而美丽的园地,那厚重庄严却自由浪漫的精神气质,令我心驰神往。

  从每一天的勤奋、每一本书的积淀开始,兼有舞蹈、绘画、音乐、主持艺术的训练培养,组织校内外大小活动的学生干部经历,我尽力让自己拥有一颗丰富而有趣的灵魂。同时,我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北京大学,我是多么热切地想靠近你!

  因为父亲工作调动的原因,初中毕业后我们举家搬迁至北京。到北京之后我参加了人大附中和另一所全国知名的重点中学S校的入学考试。因为分班考试的理科成绩优异,我被S校录取至化学竞赛班,还十分幸运地被配备了一位十分出名的金牌教练。不久,我又接到了被录取至人大附中人文实验班的通知。在这两条几乎完全相反的道路面前,父母把选择权完全交给了我。最终,我放弃了学习化学竞赛,做出了我相信自己会走得更踏实的选择——幸运的是,相比于弗罗斯特在金色的树林里轻轻踏上的那条道路,我的周围并非人迹罕至。

  记得参加北大暑期夏令营的时候,我和几位营友在一场讲座结束后的理教教室里聊起博尔赫斯,前桌的几位姑娘也扭过头来加入了这场欠缺学术性质的闲谈。从博尔赫斯这位老头儿开始我们聊到外国文学里常有的晦涩为难的气质,我说我看《巴黎圣母院》的时候跳过了雨果写建筑构成的那几页。前面一个眼睛晶亮的姑娘马上笑嘻嘻地说,她常常把很多名词都当成人名来看,把很多句子都当成神话来看;不是咱们差得远,是那些大作家们脑回路太密集啦!大家便哄地笑作一团,来来去去还颇有些《永远的高三八班》里高中生活的风景。

  是感叹燕园让有着共同期待的我们在此相遇,是感激北大中文系的梦给我点亮与文字约定的火把,是感谢北大暑期课堂给予我的点滴滋润,是敬仰百年燕园中穿行过的无数伟岸身影,是感恩一年多来北大招生组的老师和学长学姐们的陪伴和鼓励;是查询到成绩和结果后的欣喜,让我懂得天道酬勤……北大中文系,为你我许下了一个心愿,为你,我努力将这个心愿完成。

  参加完北大自主招生考试后,父亲与我一同走过中文系的楼前。望着那栋檐角微翘的建筑,我对父亲说:“如果能在这里学习,我一定会很幸福。”

  也许这句话有冥冥中的预示,让我能够幸运地在这个梦想中的学术殿堂度过十八岁的成人之礼。是的,我将无比幸福。

  是呀,她一直敞开着胸怀,等待着每一段缘分的到来,伸出双臂承接着一个又一个学子们许下的心愿,等待着他们用热爱和汗水将心愿浇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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