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籍著名作家莫怀戚病逝 散文《散步》入选语文教材

2018-04-08 13:03:58  阅读 112 次 评论 0 条

  昨日下午,重庆籍著名作家、重庆作协副主席、中学语文课文《散步》作者莫怀戚先生因喉癌医治无效去世,享年63岁。他曾说“视写作为生活的一部分;写作必得使其愉快,否则不写。胸无大志,重视世俗生活中的乐趣,所以虽有心走红,却无心较劲,尽力而为后听其自然。”拥有一颗平常心、写着重庆本地人生活,文笔精美又深刻的莫怀戚走了,我们唯有在他的经典美文中深深缅怀。据莫怀戚生前学生罗女士表示,莫怀戚查出喉癌晚期已有半年。昨晚,莫怀戚先生生前任教的重庆师范大学方面公布了悼念地址位于“沙区青木殡仪馆”。从1980年起,莫怀戚开始文学创作,至今发表过各类体裁的小说四五十部,此外还有各类随笔、小品文近千篇。他的创作以小说见长,也擅长散文,作品贴近生活,关注现实。而最让他关注的,就是重庆这片他生活着的土地和这里人们的生活其中,莫怀戚的《经典关系》就是大家熟悉的一部作品。曾有评论称,《经典关系》就像一道“重庆大餐”,把诸多人组成的复杂关系描述得淋漓尽致,又不失哲理,难怪有人形容他的文风是“说话深刻得让人脸红”。

  莫怀戚,1951年出生,男,汉族,重庆人。笔名周平安、章大明。当代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重庆作协副主席。1966年初中毕业,到四川内江插队。1982年毕业于四川大学中文系。现为重庆师范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新闻系副主任、教授。1980年开始文学创作。其中一篇小说《诗礼人家》曾获“四川文学”奖。著有《莫怀戚中短篇小说选》。其作《散步》被选入苏教版初二语文第二十二课,也被选入了2013年人教版初一语文第一课。

  《大律师现实录》:一个自称大律师的奇人(本是中学教师)依靠自己丰富的知识和机智,将生活中一些法律管涉之外的社会问题层层剥开,如汽车司机戏耍路人、匿名恐吓电话、弃婴收养、金钱婚姻、婚外奸情等问题,揭示了当代社会人们复杂的内心世界。

  《经典关系》:讲述一个青年舞蹈教师和他的三个女人:妻子、姨妹、前女学生。一个前舞蹈女生和她的三个男人:中国丈夫、台湾老板、舞蹈教师。两组男女四角关系展现了时代变革的深刻脉络,和新鲜惊奇的重庆文化。

  《白沙码头》:莫怀戚在长篇小说《经典关系》之后,用六年时间打造的一段爱恨传奇。主角是一帮上世纪60年代因自然灾害遗留的孤儿,在长江边的一个小码头长大,《白沙码头》里的那些人、那些事,都是属于重庆的。

  散文《散步》:因在平凡琐事中发掘出亲情与人性的亮丽之光,被入选2013年初一语文教材。

  中国作协主席团成员黄济人:莫怀戚毫无疑问是重庆文坛的优秀作家,他的优秀跟其他作家相比有两个特点。一方面是他本人的生活很真实,另一方面,莫怀戚很有才华,体现在他具有独立思考的本领。

  重庆市作协主席陈川:莫怀戚的去世,是重庆文学界的重大损失。最近大半年他的身体就很不好,一个月前我去看过他,当时已经病重难以说话,但没想到走得那么快。最近作协还推荐他的短篇小说评选鲁迅文学奖。

  作家王雨:他的语言结构非常严谨,文字飘逸潇洒。外界看来重庆文坛小说方面相对较弱,而莫怀戚扛住了这面旗子。

  学生刘星欣:我们班有72个学生,每一个学生都超级喜欢莫老师,而一些男生都亲切地称他为:“老莫”。大二的时候,几个同学与莫老师相约在大学城里骑自行车。开始时还有点小紧张,但是一路上他说话的幽默感让我们忘记了他是老师,而是把他当成一位大朋友。骑完了自行车莫老师还请我们吃了太安鱼。

  粉丝刘东灵:我们有时会举行一些公益活动,如诗歌沙龙、四重奏表演等,莫老师总是很专注的享受表演的乐趣,玩起四重奏,更像一个很有趣味的音乐人。

  莫哥哥也是重庆最著名的市民作家与情爱小说家,他嗜酒、喜欢美女、侠骨柔情,天天骑着单车穿越山城,如同中世纪的骑士和现代的大侠古龙。在他离世前的两周,我和漆园子捧着自己做的醪糟和红掌植物去看了莫哥哥。莫哥哥已骨瘦如柴,我抱着一个背影就像抱着一个影子样心如刀割,或许那也是一种纸本文学时代的结束!莫哥哥,来生再见,我依然读你的文字,做你的第一红颜编辑!

  最经典最好耍的重庆崽儿莫怀戚走了,上帝身边多了一个风趣耿直的崽儿,我们重庆失去了一个实打实的好作家。认识他的时候我才20多岁,在副刊部当小编辑,向他约稿他从不食言;后来我先生负责商报体育部,第一次搞世界杯,莫老师成为三剑客的评球者之一。他不过是又骑着他的自行车跑到哪个乡坝儿去喝老白干去了。那么,老莫别着急,慢喝哈!

  母亲本不愿出来的。她老了,身体不好,走远一点就觉得很累。我说,正因为如此,才应该多走走。母亲信服地点点头,便去拿外套。她现在很听我的话,就像小时候我很听她的话一样。

  天气很好。今年的春天来得太迟,太迟了,有一些老人挺不住,在清明将到的时候死去了。但是春天总算来了。我的母亲又熬过了一个严冬。

  这南方初春的田野!大块小块的新绿随意地铺着,有的浓,有的淡;树上的嫩芽儿也密了;田野里的冬水也咕咕地起着水泡......这一切都使人想着一样东西生命。

  我和母亲走在前面,我的妻子和儿子走在后面。小家伙突然叫起来:“前面也是妈妈和儿子,后面也是妈妈和儿子。”我们都笑了。

  后来发生了分歧:母亲要走大路,大路平顺;我的儿子要走小路,小路有意思。不过,一切都取决于我。我的母亲老了,她早已习惯听从她强壮的儿子;我的儿子还小,他还习惯听从他高大的父亲;妻子呢,在外边,她总是听我的。一霎时,我感到了责任的重大,就像民族英雄在严重关头时那样。我想找一个两全的办法,找不出;我想拆散一家人,分成两路,各得其所,终不愿意。我决定委屈儿子了,因为我伴同他的时日还长,我伴同母亲的时日已短。我说:“走大路。”

  但是母亲摸摸孙儿的小脑瓜,变了主意:“还是走小路吧。”她的眼随小路望去:那里有金色的菜花,两行整齐的桑树,尽头一口水波粼粼的鱼塘。“我走不过去的地方,你就背着我。”母亲说。

  这样,我们在阳光下,向着那菜花、桑树和鱼塘走去。到了一处,我蹲下来,背起了母亲;妻子也蹲下来,背起了儿子。我的母亲虽然高大,然而很瘦,自然不算重;儿子虽然很胖,毕竟幼小,自然也轻:但我和妻子都是慢慢地,稳稳地,走得很仔细,好像我背上的同她背上的加起来,就是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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