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鸡汤更新换代:“鲜肉作家”迅猛来袭 写故事拼颜值 北晚新视觉

2018-06-05 03:13:59  阅读 94 次 评论 0 条

  2015年9月11日讯,22年前,美国励志演说家杰克·坎菲尔德和马克·维克特·汉森搜罗了101个小故事,写了一本《心灵鸡汤》,到现在出版了100多种,卖出了6亿多万册。预计明年12月华纳公司投资的《心灵鸡汤》大电影将上映。不过和张嘉佳比起来,杰克·坎菲尔德相形见绌,他出了100多本鸡汤书才够在明年一部电影的,而张嘉佳的一本书就能在明年拍出5个电影的。

  那么号称“微博上最会讲故事”的张嘉佳写的是鸡汤吗?张嘉佳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半年内卖了200万册。他费心辩解的,不是和王珞丹到底有没有感情戏,而是他写的算不算鸡汤文。张嘉佳在一次访谈中给“鸡汤精神”下了一个定义:“心灵鸡汤可能是像传销一样的东西,蛊惑你。比方说你现在心情很糟,心灵鸡汤会告诉你,你再糟能糟过乞丐吗?这是鸡汤的精神。”

  那么假如你现在心情很糟,张嘉佳会怎么告诉你呢?他会说,“雨过天晴,终要好天气。世间予我千万种满心欢喜,沿途逐枝怒放,全部遗漏都不要紧,得你一枝配我胸襟就好。”心情好点了吗?

  蔓延开来的鸡汤大辩论,无论是正方还是反方,都无法对到点子上。因为说不清,到底什么才算鸡汤文?知乎上有提问,《曾国藩家书》算不算鸡汤文?有回答:是鸡汤,还给了勺子。只能说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鸡汤吧,“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海子如此直白的诗句不也同样是在写情怀,写祝愿,写对幸福的渴望,算不算鸡汤诗呢?假如正方搬出孔子的《论语》来,那要如何辩?

  权且把鸡汤文当做一种文体,就像《心灵鸡汤》那样,鸡汤文的格式都是先讲个故事再送句温暖。这种文体被认为广泛存在于微博、微信朋友圈、高考作文或《读者》杂志上。鸡汤文多到什么程度?王自健在《今晚八零后脱口秀》的一期节目中打趣说,“多到基本上可以用来洗澡。”鸡汤文通常被被诟病的一点,是鸡肉太少,鸡精太多,换句话说就是味道有余,养分不够。

  时下青春作品当道,像张嘉佳、卢思浩、刘同、张皓宸,他们的作品纷纷被打上治愈系、小清新的标签。他们也大多要面对鸡汤的质疑。他们的鸡汤是不是够营养先放一边,口味不独特是硬伤。

  他们一样聪明的造句本事。青春、泪水、爱情、离别、远方、你我乃至全世界在他们的字里行间畅行无阻,这些词能做主谓宾定状补,这些词能呈现出千变万化,听他们讲述孤独,“孤独是全世界,是所有人,是一切历史,是你终将学会的相处方式。”简直让我觉得孤独是因为自己好到了没朋友;他们一样自我的表述方式,用一个个精短的小故事,讲述自己、自己的亲人和自己朋友,然后给出一份自己的道理。他们的故事漂亮,语言漂亮,甚至人长得也漂亮,但却像一个模子复制出来的,缺乏个性。像《愿我的世界总有你二分之一》,这个书名简直是一道华丽丽的数学题。看起来很美,实际上不成立。又比如像“人海茫茫,全部错过。因为分母太浩瀚,分子太孤单,所以唯一等于没有”,提问,1为什么会等于0?回答,因为人太多了。看到这样的句子,我发现自己数学不好,原来是语文老师闹的。

  不过,我宁愿引用张嘉佳的话来检讨,我自己的莫名其妙,大概是因为“我们在同一个时区,却有一辈子的时差。”年纪大了,听不懂“睡前故事”了。大家都一样,都有过年轻,都曾经彷徨,又有几人不曾被鸡汤?我又何必在旁边喊“小心烫嘴”。

  那么,鸡汤文到底会造成什么害处?前两天,于丹老师在微博引用了一篇网络小说杜撰的光绪皇帝的励志故事,鼓励新生们破除伪善和守旧。她的鼓励不正能量吗?不,是她轻信了别人讲的故事,不小心被鸡汤烫了。

  “我有故事,你有酒吗?”这是大冰的话。迄今为止,他出了《他们最幸福》《乖,摸摸头》和《阿弥陀佛么么哒》三本书,每一本都人气爆棚,特别是《乖,摸摸头》,已创下150万册的销售佳绩。

  大冰对自己的写作很有自觉,认为自己承担的是“说书人”的角色,依循着“三言二拍”的模式,把一个个故事讲给人听。他坦言,自己在写第一本书前就已经收集了两三百个故事,够写十年了。这些故事都是真实的,充满了漂泊的江湖气息,来源于他三十几年来遇到的人,尤其是他在拉萨和丽江的经历。

  故事,自己的、尤其是别人的故事,成为很多人气作者的丰沛资源。无论是苑氏兄弟的《我们都一样,青春又彷徨》、卢思浩的《愿有人陪你颠沛流离》、《离开前请叫醒我》,还是张皓宸的《我与世界只差一个你》、沈煜伦的《爱是一种微妙的滋养》,这些书的起名风格听起来实在很相似。这些书尽管有着比较强的情节性和可读性,却都被分在了非虚构类,称自己讲了12个或20个或38个“身边的暖心故事”。比如苑子文就告诉记者说,在他的书里,故事都是绝对真实的,他们之前还专门做过征集故事的活动,书里有个故事就来自于一个粉丝的讲述。他们经过沟通,将它写了下来。

  在这批作者兴起之前,被冠以“最会讲故事的人”称号的是80后南京作家张嘉佳。不过,张嘉佳虽然是在微博上发布睡前故事,但故事依然延续着小说虚构的路数,而对于新的人气作者,他们常常讲着讲着便笔锋一转,便“我有一个朋友A……”。朋友ABCD路人甲乙丙丁,故事里的所有人都有原型,所有故事都发生过。所以,这些作者谈起自己的作品时,也从来都是说“故事”,没人说“小说”。

  比起“作家”这个显得有点重的名号,更适合他们的其实是“讲故事的人”。将写作作为一种对于生活的原原本本的还原和记录,如同大冰所说,自然是因为“熟悉”。不过大冰到底是听惯了故事、生活经历丰富的人,对于那些刚步出校园甚至还在校园里打转的90后“小鲜肉”们来说,他们所“熟悉”的无论如何都会有个范畴,以自我生活为圆心,向外画出有限的半径。在这个范畴中,任“朋友”再多,故事也难免总是相似的,最后我们发现我们仿佛是在阅读作者的朋友圈大事记:谁和谁在一起了,谁和谁分手了,谁又在很多年后后悔分手了……

  作家有各式各样,但将写作理所应当地等同于记录生活,多少还是显现出这批作者在叙事能力和虚构能力上的欠缺,这直接影响着讲故事的质量。一位读者在接连读了某作者的一系列作品后,即在豆瓣上反馈说,“一样的故事模式与文风,读下来会有点累,有点雷同,让人记不住”。不过,这对于作者们来说目前倒也不是什么打紧的问题,毕竟市场已经证明了爱听别人鸡血或狗血故事的人还是大多数,继续讲下去总会有一些人厌烦,但也总有人喜欢。

  他们的故事里,总有几个永恒不变的主题,比如卢思浩、张皓宸所写的爱情,比如苑氏兄弟所写的青春和成长,比如沈煜伦所写的疼痛以及疼痛后的再次爬起。在他们生活的“圆”中,这些个人化的细腻情感、分分合合都是天大的事情,而一切宏观社会的表述都被排除在外,或者说他们还尚不具备那种深入表述的能力。格局秀气,文笔顺畅,平白如话接地气,读这些书很不累,情绪尽可以放得很松弛,不会产生任何阅读障碍。故事讲完,照例还会继续讲些温柔的感慨作为总结,既点名了故事的要旨,又为心情随着情节起起落落的读者捧上一杯平复的暖茶,进而“既要看到别人的光,也要看到自己的力量”,相信“你是最好的自己”。顷刻之间,便会有种正能量上身的感觉,如同干了一碗浓浓的鸡汤。

  用故事来说明一些道理,抒发一些感慨,这绝不是新作家才有的创造,往前回想,不难想到席慕蓉和刘墉,当年他们的火爆程度也是有目共睹。但需要注意的是,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前者并非是直接承续了后者的写作脉络,而是有自己的一套美学风格。他们倾向于把自己的文字情感把握在一个适当而宜人的温度上,那就是“暖”:故事未必都有光明圆满的结局,但一定不会充满黑暗的恶意。因此,他们的书封上总是会下一个“暖心故事集”的定义,这应当是最不离题包涵最广的概括。

  张皓宸就对自己有一个巧妙的比喻,即“冬季送暖、夏季送凉”的“中央空调”。不难发现,“暖”之于这些作者,不仅是一种写作风格,还是一种理想的沟通渠道——它易于被各式各样的普通读者所接受,有些人怕冷有些人怕热,但没人会拒绝暖。“暖”会不停释放出善意和美好的讯号,让人觉得就算是鸡肉匮乏零落的鸡汤,也能动情地饮下。更何况,如今“鸡汤”在作者们自己那里也构不成一个贬义词,他们总是充满自信地回应一切关于“鸡汤”的疑问,如苑家兄弟所言,“只能给特定的读者带来一些体验就很好,有人说太鸡汤,但无所谓啊。虽然这么称呼我,但我还是能让我的读者看完后更喜欢我、变得更好”。

  苑子文苑子豪说到的“特定的读者”,也自觉框定了受众的范畴。因为有“特定的读者”,所以就算网上有恶评,作者们也可以采取不在乎的态度——因为他们不属于对话的群体。“特定的读者”大批量活跃于作者们的公众社交平台,而作者也很看重他们在这些平台上和读者的交流对话,生活向他们敞开。这些都获得了读者的点赞。不少读者认为,这些书不能用文学标准去衡量,它们最大的优势在于“真诚”和“感受”,读那些语句的时候,总有某个场景能打动你,“不一定写得好,但是,哦,原来你也是那样”。

  这种对于“感受”的需求,也点明了这类书不可小觑的市场需求。它井喷式地出现在一个很恰切的时间契合点上,一边是社会安定生活富庶,一边是个人生活中总有剪不断理还乱的

  焦虑、挫折、烦忧、遗憾。对暖心故事的需求,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出当下的社会生态,即总是在心理上缺乏安全感、在个人生活中缺乏安定感,需要不断地从外界寻找安慰。尽管这种安慰可能只是扬汤止沸,但不能否认,我们的时代现在需要这些东西,需要源源不断的温暖和正能量支撑,需要让它们来确认“谁的青春不迷茫”、“我们都一样,年轻又彷徨”,从而获得认同感。所以,在当当网的TOP10销售榜单里,有一半都是人气作者的畅销新作。当然,更现实的原因是,它们的确好读,一个个小故事无比适合碎片化的阅读习惯,在不多的时间里就能给人一种“读一本书”的满足感。

  不少作者透露,即使他们接着往下写,也还是会延续这种“暖心故事”的写法。他们已经深深塑造和认可了这种美学风格,也比以往更加熟悉商业运作,这将给他们带来巨大的成功。

  回顾一下当年青春文学的领军人物韩寒、郭敬明,尽管如今他们已积极跨界、拥抱互联网,但其当初的出名方式,却是传统得不能再传统的作文大赛。而现今的畅销书作者们兴起于互联网时代,其中的90后甚至是伴随互联网成长起来的,他们的写作、传播和营销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可以视为新媒体对于传统写作的一种胜利。

  梳理一下这群人气作家的走红背景,不难发现这一点:卢思浩一开始是在人人网主页上发表情感类文章,张嘉佳是在微博上发“睡前故事”,而张皓宸则是在微博上创作趣味漫画。还有不少是人先红再出书的,比如双双考入北大的同胞兄弟苑子文、苑子豪,拥有主持人、歌手、酒吧老板等多重身份的大冰,最神奇的还是沈煜伦,他是因为同性伴侣沈肯尼(也是一位人气畅销书作家)的电脑桌面在网上曝光,以“沈肯尼身边的美男子”身份出名的——他们的出名、走红,并不一定和作品、创作本身有关。

  和传统以写作为生的职业作家、专业作家不同,新生代人气作家们几乎每个人都有多重身份,譬如编剧、创业者、插画师、背包客等等,总之写作绝不是他们惟一的生活方式和经济来源。因此,对他们来说,人和作品也并不捆绑在一起,如大冰就在某次活动中透露,未来有六成可能性会休笔。个人魅力远比书的写作更大、更丰富,尤其是在透明、开放、双向的新媒体平台上,他们可以尽情展示自己在书里展示不出来的另一面、另几面生活,并借此努力涨粉。他们都很善于运用新媒体,与其说新媒体是他们的一种工具,不如说是一个器官。打开他们的微博,扑面而来的除了段子,总是各种签售会现场人气高涨的照片,每条微博都有过万转发。除了大冰坚持把读者称为读者,其他作者习惯于将他们称之为“粉丝”,也习惯于面朝粉丝说话、生活、写作,这和传统作家的向隅创作完全是两条道路。

  从线上到线下,从网络到纸质书,这批作者离不开几个名字。一个是创办了文艺APP「一个·ONE」的韩寒,另一个是创办了左右工作室的光线年的刘同自己也是青春畅销书的代表作者,只不过出名略早,他的《谁的青春不迷茫》和《你的孤独,虽败犹荣》销量双双破两百万册大关,他自己也跻身最富裕的中国作家之列。“一个”和“左右”的作者群互有交集,以上提到的很多人气爆棚的畅销书作家最初都是被这些平台挖掘,尔后为人所知并逐渐提高知名度、渐渐在线下走入公众视野的,以至在他们的书还没有出版的时候,便已聚拢了大批粉丝人气。另一个不得不提的机构是博集天卷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包括卢思浩、张浩宸、苑子文、苑子豪、张嘉佳、大冰等在内的人气作家作品,不少都是由这家公司推出的重点产品。平台和责编的趣味难免影响甚至决定了对这些作家的取舍和定位,因此这些作品在暖心短篇故事的写作内容、小清新风格的装帧设计上看着面熟甚至雷同,并集中在这两年大量出现,实则与诸多因素都有关系。苑子豪说,在和哥哥的第一本书《愿我的世界总有你二分之一》里,他本想写许多长故事,但编辑坚持要他改成“N+1个第一次”,写成一个个关于自己成长的短故事,因为这样更会被特定的读者群接受。

  在这种批量化生产之下,他们也将会从纸质书走得更远,苑子文、苑子豪、大冰、张皓宸、张嘉佳等人的作品已经纷纷提上了影视版权拍卖和改编的议程,尤其是张嘉佳,其作品《摆渡人》版权已被卖给王家卫,由超一线亚洲明星梁朝伟、宋慧乔主演,从微博到书到电影,身价连连升级,可谓赢家。这些作品故事性强,自然构成了影视改编的第一性要素,但不能忽略的,还有其背后不断提升附加值的文化产业生产链条。可以肯定的是,本已拥有多重身份的他们将会在下一个链条中继续拥有新的身份,无论是编剧、导演,或是其他。

  正如书的相似,这批人气作者相似的还有脸。每个作者都会在微博上上传大量生活照和自拍,无一例外都容貌帅气、衣着光鲜,颜值衣品都隐隐透露出其背后精致优裕的生活。和中国作家一贯以来的“中年大叔”形象相比,他们仿佛更像是影视圈、演艺圈而非写作圈中人。“那些靠长相吃饭的行业也就罢了,如今写书、卖书也要刷脸了吗?”看着他们一张张精美的自拍和百万级的销量,令人不禁困惑。据相关出版方坦言,如今寻找有潜质的90后作家,“颜值”也成为重要的考量依据。长得帅,书就更容易火。

  然而,尽管被宣传为“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拼才华”,这些作者们自己的态度显得颇为复杂。在他们中间,沈煜伦长得最为洋范儿,颇有些韩国明星之相,所到之处皆引起一片小姑娘尖叫,但他却很不满意“美男作家”的称号,号召大家要看他的文字而不是脸。站在沈煜伦的角度上,他的不满是有道理的,因为“美男作家”一说往往会给人误导,以为是金玉其外的花瓶。老成的大冰对“颜值是否影响卖书”持强烈的反对意见,认为“在文字领域,靠脸来吸引粉丝,这个不对吧?文字才是核心竞争力”。但最为年轻的苑子豪却认为,把自己打扮好看一点无可厚非,颜值会给一个人加分,只不过加得有限而已,自己若是出去做活动,也会每一场都化妆换衣服。既想让人看脸,也想让人承认才华,这使得作者们在市场中时而迎合、时而妥协、时而抗拒,成为一个矛盾体。但问题是,看脸还是看文字,到底是受众的效应,不是他们自己能够决定的。他们在这段交流空白中需要仔细想想的是,自己除了脸还剩下什么?如果长相平平,是否还会有人来耐心读这些文字?

  “美男作家”取代了几年前让人津津乐道“美女作家”,成了市场上的香饽饽,这本身也构成一种图书出版现象。“美男作家”被追捧,也内在于近年来兴起的一股“审男”潮流,男性开始接替女性成为了被观视的对象。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此时为广大女性所YY的,已不单是雄性性征明显的肌肉男,更有软、白、甜、萌的“暖男”,即便有点自恋、小受的气质也显得格外可爱。在这一环境下,不难想象,“高颜值+暖心文风”的组合理所当然会施展出了超强的能力,命中女性读者之心。据新浪微博数据显示,90后的“鲜肉作家”里,女性粉丝占到了全部粉丝的百分之七八十。

  新媒体自媒体起家、良好平台挖掘传播、出书成名、版权拍卖、形象打造、粉丝积累,这正在成为一条迥异于传统书斋式写作的新写作道路。不难想象,伴随着这最早一批人的成功,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走上这条类似的道路。至于其影响,还需要在未来几年中继续观察。

  人物档案:大冰,80年生人,人生经历丰富在山东卫视当主持人,在云南丽江开“大冰的小屋”,聚集一群流浪歌手,时不时去拉萨当“拉漂”。生活经历丰富,当过“二流主持人、二流作家、二流民谣歌手、老背包客、不敬业的酒吧掌柜、油画科班、手鼓艺人、业余皮匠、禅宗临济弟子……”出版《他们最幸福》《乖,摸摸头》《阿弥陀佛么么哒》三本带有江湖气的暖心故事集,销量破百万。

  大冰: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权利,爱怎么说怎么说,和我没有关系。一部作品写完,读者在读的时候已经和作者没有关系了。我只是在讲故事,依循着三言二拍的模式,用中国人最喜欢听的方式写中国人的故事而已。

  《书香周刊》:有人觉得你第三本新作《阿弥陀佛么么哒》没有前两本写得好了,是因为审美疲劳吗?

  大冰:人总是习惯把最初的当成最好的。有人说感觉你这本写的不如上一本,但其实有二分之一的篇章是同时写的,甚至早于上一本。我认为第三本是最好的、最满意的,从切入点、角度、传递的东西,第一本没法和第三本相提并论。

  大冰:第一,我不是作协、体制内的;第二,我没有经过文学训练,和文学圈不搭嘎;第三,我写的是江湖故事,江湖对立于庙堂,是亚文化之下的故事。把这些故事当作田野调查的案例也是成立的。

  大冰:就是平衡,不要生活在单一模式中。这只是一种替代的说法,它的实际意思是,既可以在现世生活中获得幸福感,又可以有一种对于现世生活的超越感。

  大冰:人文社科类。最喜欢的作家有很多,不可能一个就满足阅读偏好。哲学书看康德比较多,文学书国内的最喜欢严歌苓。每个阶段的阅读取向都不同,十年前喜欢卡尔维诺、博尔赫斯,那时比较文艺,现在会对拉美文学大爆发时期的作品更感兴趣。

  大冰:做过好多次抽样调查。在北方地区男六女四,南方地区大概五五开。微博上三七开,男生只占三,因为很多男性没有在微博上留言的习惯。

  大冰:为什么一定要写下去呢?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做。我一直倡导八个字,平行世界多元生活,之所以有这么多身份,就是努力在平衡。我在书这个方面已经得到太多了。但也不一定不写,六成不写,四成写。像我们这种畅销书作者,读者也不会在意,现在大量的人在写,市场不缺这个东西。我经常说,喜欢书就行,别喜欢叔。

  大冰:将来的事儿将来再说吧,生个孩子、去南极北极、开连锁酒吧、重新做主持、巡演、去阿根廷住一段时间什么的。只要能够平衡好,咱就接着写。我又不靠写作吃饭,它只是其中一种,是平行关系而不是继承关系。(张玉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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