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当你老了》这首叶芝的诗亦惊艳动人

2018-06-16 06:49:54  阅读 138 次 评论 0 条

  中文之美,无与伦比,一字一画一境界,美不胜收,稍稍遗憾的是,我们的汉字,是单音节的,短促铿锵,缺乏音乐性,可是我们的老祖宗,是多么智慧聪颖,他们用平仄,用韵脚,成诗,成词,成赋,五言,七言,长短句,将汉语音乐化,读起来朗朗上口,唇齿生香,甚至可以谱进曲,唱成歌;而英文单字,有先天的优势,它们单音节的字极少,加上重音、次重音的起伏变化,极具音乐性,英文读得好,仿佛一浪一浪的柔波,仿佛一阵一阵的清溪,亦是极美的享受。论起诗来,我们中国人自然更领略中诗意境之美,然而,独有一首短而深情的英诗,每一次读,我都忍不住泪流满面,为蕴藏在字里行间的深情,为那永远得不到的无奈,为那绵绵不绝的爱与忧伤,那便是叶芝的When you are old ,原诗如下:

  诗是写给莫德•刚(Maud Gonne)的,那位美丽野性的女演员兼民族独立斗士,叶芝对她一见钟情,他的爱持续了几乎一生,几次三番求婚,几次三番被拒--他甚至向她女儿求婚--所以我以为,到了最后,他对她,已经不是爱了,是一种执念。当然,最终,叶芝还是结婚了,和一个普通的老太太一起终老。然而,这段执念,亦有其价值,至少为我们留下了这么美丽的诗篇。

  而九叶派诗人袁可嘉的译本亦是非常传神美丽,流露着淡淡的爱而不得的忧伤,以致于我非常好奇,这位Maud Gonne究竟是怎样的倾国倾城,让叶芝钟情得如此失魂落魄。于是找到了她的照片,她的确有一双摄人心魂的眼睛。

  这首诗,以及后来被谱成了曲,题目都被翻译成《柳园里》,实际上salley garden中的sally并无柳的意思,大约译者觉得柳在汉语里有情意绵绵的韵味,且柳园,是多美的存在,然而诗行里的salley garden,却被翻成莎莉花园,大约是为了行文对称的缘故。

  这首诗里的爱人,在花园,在河畔,竟然常常让我想起《诗经》里在水一方的佳人。然而它的美,并不止在美人,还在它的韵脚--它亦是押韵的,短小却富音乐性,在它流露出的淡淡哀伤,在蕴含在美人心中的智慧:She bid me take love easy, as the leaves grow on the tree; 她让我顺其自然地对待爱情,就像林木生出树叶,She bid me take life easy, as the grass grows on the weirs; 她让我顺其自然地对待生命,就像堤岸生出碧草。然而,当时我年幼无知,不懂亦不接受她的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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