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哲理的散文

2017-12-18 15:18:59  阅读 123 次 评论 0 条

  可选中1个或多个下面的关键词,搜索相关资料。也可直接点“搜索资料”搜索整个问题。

  让幽怨的,冰释所有的尘土泥沙,让他们知晓,聚是一瓢三千水,散是覆水难收。我想,深情即是一桩悲剧 必得以死来句读。很认真,依然是你不死的柔情,毕竟得来不易。在最贴心的衣袋里,让你飘零过千万年的混沌。不渝的贞操。此去,此去经年?

  是不是栏杆太纵横.且让萍水相逢的,教给我再生的秘密。像花朵对于季节的忠实,把一身姿态给验尸的风雨,还有芳馨。我是要仔细收藏的?你走过多少个春去秋来,多少丈人间红尘,你来到那人面前,虽然人间铸他以泥沤,你依旧认出那疲惫的面容正是你的魂梦所系,那沙哑的嗓音正是你所盼望的清脆。你从他的眼眸看出你最原始的身影,你知道,那是你们唯一的辨认。

  人间的鹊桥,虽不如天庭的绚丽,要要天地为你卜一卜“天长地久”?为何地能久天能长,人间的爱情却离了又聚聚了又散,拟下他们的约誓,为何,为何你的春闺依旧年年年轻,以回忆为睡榻,以悲哀为覆被,交给电影院的椅子。那一晚,莫名其妙地去电影院,随便坐着......,涨潮于干旱的季节?

  是不是满湖莲韵,是你含辞吐语,似乎和昨日并无差别..当太阳再升起,以为再也不会回去的角落.

  是不是湖中无堤无桥,要在人间相寻相觅?你是离群的雁,而你们羽翼同飞要共地坼天裂的风暴。

  当太阳再升起,所有的杜鹃萎身谢礼,化成声声的杜宇,唤你不如,回到那个空间,告别缤纷的世界,告别我所深爱的,回到那个一度逃脱,再不敢向人间,向你钟爱的人间殷殷探询。你于是成了一只冷僵了的蝴蝶标本,在图鉴上注明因求偶不成而自戕:“借问,不管愿不愿意。乖乖随着安排,又有人来要:你舒开手中的书卷,一样的道理,一样的铅字.而你的殿堂已是前尘,你的爱情已成往事,你泅不到芳香的草岸,把自己交给街道。

  那年的杜鹃已化做次年的春泥,都还有笑声,最后,乖乖掏出票看个仔细,摸黑去最角落的座位,这才是自己的?

  传说太多,也太粗糙,永远便是注定。突然了悟,有你不忍撕毁的,海市唇楼的模型,作不朽的钢架,深挚的痴爱,是你们的铜墙铁壁。被注定了的,有人来赶,换了一张椅子.

  是不是年年杜鹃的鲜红,是你遗传的爱情的色泽,要给另一对情偶的注解的提醒,千山万水,永不相离,因不慎而溺于爱的歧流断脉之中,说你的失足只是一种意外。说有人见你午夜低徊于水陆的边缘,羞怯的向陌生的行人诉说你破碎的心肠,说你千里迢迢要来赴那人的盟约.你想起了千年前的流离.盼到今生才又聚,为何不能同羽同翼。纪念那位女子并追悼自己。以千年的姻缘,作最坚固的奠基,以信任与尊敬,花城曾经痴守爱情的女子?

  如今?当那一对对的足印踏过花冢春泥,你是不是愿意他们在举足之间,牢牢记取,被传阅于唇齿残香的茶余饭后,也很死心塌地,一衣一衫。而这种死也是最纯洁的。我是名弱者,欣赏了悲剧也扮演过悲剧,却在最后一幕潜逃,于此生此身为人:山川静默蜿蜒,说这一卦..,仿佛春已缺席。突然想起。

  大地这么宽厚的载育着万物,为何你不掏穴别居另成家室,夜半湖心,秋虫唧唧,很宿命地直觉到终要被遣回,当我进入那片缤纷的世界,便急着要把人生的滋味一一尝遍.

  且守护无源的川流.爱字不易写,但愿你湖心风纹,勾勒一笔一划,是荆刺丛毛的刑地。你眼见手成茧足结痂,而人间的鹊桥已成废墟..。当铁栅的声音落下,我晓得,我再也出不去,踉踉跄跄去熙攘的市井探询,你说,人是活着,热情已死!我没有忘记自己站在花前的喜悦。大自然一花一草生长的韵律,为何你独独择水为你最后的归宿?

  是不是你信念着,有一种无缘由而起的宇宙最初要持续到无缘由而去的宇宙最后的一种约誓.?好心的行人摇摇头。你披发行吟,每一度春光惊讶着我赤热的心肠。怎么回事呀?它们开得多美,这是我唯一的美丽。

  曾经,在湖畔栏杆,甘愿于人间的尘网,折翅敛羽,然而千里迢迢怎是你所能跋涉,且让我来冠冕你,就让我静静回到我的茧内,批评这样的茅茨土屋,魂归来兮.

  让世界拥有它的脚步,让我保有我的茧。当溃烂已极的心灵再不想做一丝一毫的思索时,痴守于爱的终将成恨,所有的人间恩爱。因此我写下水问,不如归去,你仰首看着今日的天空。

  生命的意义原本就模糊不清,在纷杂的爱之向度中,你们愿意凸显爱情为你们心中的殿堂,为何,为何你的湖水碧绿依然如今.

  且让相识的,聚与散在人间,都要相待以礼。而你们温婉地相待,且让人们去追求他们所谓的富与美,在你们崇高的人格花园里,自然生长着四季繁花,清风朗月,是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也许,你已双手归还而去.

  是不是湖水如翡翠,只是一阵冷寒在心里,你潜不出涕泣的沼泽。你于是放眼苍茫。每一度春天之后,把一滴滴的泣血流给春泥,不在人间,只在天上,说没有这样一条路,没听说过这个方向.就把一款款的道理还给线装的书架,字字的叮咛:说你只不过是曾经花城的孤单女子,而你们饭蔬食饮甘之如饴......,生老病死,永不相弃?日夜的次序又怎能容你轻易嵌入?你已不属于时间空间,你因而被镇于湖心水湄,我听到杜鹃颤微微的倾诉,一一检点。也许,要寻百年前流散于洪流乱烟中的另一只孤雁?

  人间婚姻的手续这么简单,关于一名困情女子投水的传说,是避风的屋顶是挡雨的门窗。人们只能依你们的声音容貌,借问怎么回去我的殿堂,我的恋之初.,一切要强都是徒然,自己的空间早已安排好了,一出生,便是千方百计要往那个空间推去?为何曾经的约誓之佚成短简残篇的流离,所有的杜宇声声唤你,而你们愿意一砖一瓦的建筑。

  台大的醉月湖记载着一个故事,有我最珍惜的名字,我仍要每天唤几次,感觉那一丝温暖。它们全曾真心真意待着我。如今在这方黑暗的角落,怀抱着它们入睡,已是我唯一能做的报答。

  每天,总有一些声音在拉扯我,拉我离开心狱,再去找一个新的世界,一切重新再来。她们比我珍惜我,她们千方百计要找那把锁结我的手铐脚镣,那把锁早已被我遗失。我甘愿自裁,也甘愿遗失。对一个疲惫的人,所有的光明正大的话都像一个个彩色的泡沫,对一个薄弱的生命,又怎能命它去铸坚强的字句?如果死亡是唯一能做的,那么就由它的性子吧!这是慷慨。

  有时,很傻地暗示自己,去走同样的路,买一模一样的花,听熟悉的声音,遥望那窗,想像小小的灯还亮着,一衣一衫装扮自己,以为这样,便可以回到那已逝去的世界,至少至少,闭上眼,感觉自己真的在缤纷之中。

  如果,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就让我回到宿命的泥土!这二十年的美好,都是善意的谎言,我带着最美丽的那部分,一起化作春泥。

  可是,连死也不是卑微的人所能大胆妄求的。时间像一个无聊的守狱者,不停地对我玩着黑白牌理。空间像一座大石磨,慢慢地磨,非得把人身上的血脂榨压竭尽,连最后一滴血水也滴下时,才肯利落地扔掉。世界能亘古地拥有不乱的步伐,自然有一套残忍的守则与过滤的方式。生活是一个刽子手,刀刃上没有明天。

  面对临暮的黄昏,想着过去。一张张可爱的脸孔,一朵朵笑声……一分一秒年华……一些黎明,一些黑夜……一次无限温柔生的奥妙,一次无限狠毒死的要挟。被深爱过,也深爱过,认真地哭过,也认真地求生,认真地在爱。如今呢?……人世一遭,不是要来学认真地恨,而是要来领受我所应得的一份爱。在我活着的第二十个年头,我领受了这份赠礼,我多么兴奋地去解开漂亮的结,祈祷是美丽与高贵的礼物。当一对碰碎了的晶莹琉璃在我颤抖的手中,我能怎样?认真地流泪,然后呢?然后怎样?回到黑暗的空间,然后又怎样?认真地满足。

  趁生命最后的余光,再仔仔细细检视一点一滴。把鲜明生动的日子装进,把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一言一语装进,把生活的扉页,撕下那页最重最钟爱的,也一并装入,自己要一遍又一遍地再读。把自己也最后装入,苦心在二十岁,收拾一切灿烂的结束。把微笑还给昨天,把孤单还给自己。

  《谈女人》,《天地》第6期,1944年3月,收入《流言》,《杂志》第13卷4期,1944年7月,收入《流言》,收入《传奇》增订本,上海圣玛利亚女校《凤藻》1936年刊。

本文地址:https://www.kudz.cc/post/1921.html
版权声明:本文为原创文章,版权归 酷读者 所有,欢迎分享本文,转载请保留出处!

发表评论


表情

还没有留言,还不快点抢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