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经典文化讲座 漫谈文化苦旅

2018-07-31 21:53:29  阅读 125 次 评论 0 条

  颜强:前面提到的大思维,你还是要跳出这个环境,从一个更广的视角去看现在存在的问题。

  颜强:但是,在大家为了弥补过去一百年失落的过程中,是不是对过去一千年的文化又产生了一种新的伤害或破坏呢?

  余秋雨:是,有可能啊,所以我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对于古代的东西,我不是像现在这种形容词一样来歌颂,我是用我自己诚恳的心来说明我们中国大地上曾经发生过这一切,它在哪里,所以这本《文化苦旅》有个非常好的作用,由于我的这些论述,好多文化古籍得到了保护。被我写到过的地方,现在可能很热闹了,在当时对于我们中国……

  余秋雨:对,在那儿长大,我又写了譬如票号文化,就是晋商,最早也是我写,我去的时候,跟着我的山西人都找不到日盛昌在哪里,我就凭着我对资料的了解去写票号文化。还有承德避暑山庄的清史,对它的研究,一点点的,还有包括到东北的流芳文化,宁古塔,这以前都没有人写过的,至少没有用散文的方式写过。

  颜强:这个过程,其实有时候似乎是从典籍,从古籍再回到现实去寻找历史的脉络,这是不是很奇妙的一个过程?

  余秋雨:很奇妙,包括对敦煌,对好多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积累在一起以后,然后是大家觉得这时候我们的光荣有关,和我们中国人的人生有关,所以这本书就变成了……后来我很忙的地方就是好多地方都叫我去写,直到前两天还有好多地方叫我去写它,后来我就不写了,因为我的选择要求非常高,必须在中国文化的蓝图当中,它应该有分量的地方,我去写,所以这就构成了我们对中国文化一种保护的起点,我们很诚恳地讲,不仅对大陆人是这样,你看,上次连战先生来的时候,她的太太连方雨(音)她就讲,她说“我们对大陆的了解其实从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开始,我们觉得有那么多好的地方,而且大陆还有文化人去认识了它。”已经开始认识了它,这一点很重要,对世界华文的读者来说也是一种对中华文明的尊严的一种启发,不是现在仅仅永远在讲宫廷里面的斗争,永远在讲谋略,光是这样的话给人家印象不是很好,我想告诉大家,就在我们这块土地上,就在你们看起来已经是很不象样的,充满灾难的土地上,充满了战场的土地上,也曾经有过一些辉煌的文化遗址,你今天走还能走到。我这本书就是告诉大家这个。

  所以这样的话,情况就改变了,这个版图有一点改变,而且我觉得,我要寻找一种文体,这种文体,我是搞学术的,我写这个书以前,其实我已经写过很多学术著作,那个学术著作很多是……

  余秋雨:戏剧学。那都很艰深,但是这里面我换了一种文笔,虽然是优美的,但是小孩子,老大爷,没有文化太高的老大爷他都能读得懂,所以我这个书翻开来,我用了一个非常幽默的雕像,他们在全中国做青年学生调查,你最喜欢哪一个中国当代作家,我说,可能那些青年学者没时间看很多书,他们都纷纷投了我(笑),我是第一名,第一名的时候,他们就给了我一个冠军奖杯,但是这个雕塑者没有看到过我,他根据照片雕了我,把我雕得比较瘦,就像你看到开始苦旅时那样,照得比较瘦。我拿到这个雕像以后怎么办呢?挺像的,就是太瘦,所以我就根据这个减肥,现在已经和这个雕像一样了,倒过来了,所以我就把这么个有趣的事情,根据雕像来减肥的过程,但这个雕像哪儿来的,和这个书有关。年轻人为什么会投票投给我呢?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看了这本书,也就是说,我用了一种大家都能读得懂的文体,大家都能读得懂的文体,这一点我觉得非常重要。

  颜强:当时是怎么让你意识到可以用这种方式来诉说一些似乎很沉重、很丰富内涵的话题?

  余秋雨:当时觉得这一点很明确,在刚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文化是一种对话,文化必须构成一种对话,你文化越大,对话的幅度要越大,中华文化的体量非常大,元素也多,所以这个对话方式一定要更广泛。你想想,我们中国古代,像孔子,那些书,它都是对话的范围很大,好多人都能背诵,都能读……

  余秋雨:我们的历史小说读得人也很多,你努力要追求文化对话的宽度,当然也有一些,譬如我现在带那么多博士生,博士论文非常艰深,这也容忍,但是正常的对话方式应该是开阔的,应该是很大范围的人都能参与的,这点很重要,所以我只是选择了一种文体,这种文体在我之前还不是很多有这样的人这么写,所以我选择这种文体以后,后来就被大家说成是“文化大散文”,成为这种文体了,像我一样写的人也不少,我觉得这蛮好的,但是我现在当然已经不断在改变自己了,也不完全这样写了,因为写过了嘛,年轻的时候写过了,现在就有另外一种写法了。

  颜强: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在那个时代,在那段时间,好多人可能都是走上了这么一个文风的改变,包括前面跟您聊起的唐浩明先生,他写曾国藩,包括后来写张之洞的时候,都是用一种更加……可以说是更加潜进,更加能够让人接受的文风撰写,文化的表述主体上也应该是这样?

  余秋雨:应该是能够……这是五四的功劳,五四运动就希望大家能够我手写我心,我的嘴想说什么,我就用什么样的东西来写,大家能够沟通,这点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很多文化界的人认为,为什么用这样明白如话的语言来写?可能这样的人没什么文化,所以这就提到你刚才讲的,在这之前,我出过《世界戏剧学》这样的书,这是14个国家在戏剧学上研究的结果,我自己直接从外文书翻译过来的,可见,能够写浅显的人,其实他的知识储备是一点不浅显的。

  我个人感觉,生活当中,大架子的文化人往往是没有学问的,你见到过这样的人吧,他带了很多架子,不愿意跟人家谈笑的人,其实这样的人文化一定不行,他没有多少文化知识。文章也是一样,如果你写过于深奥的文字,你大体可以判断这个作者想掩盖什么,或者他没有经过自己的东西消化过,如果真正有大学问的人,他表现出来的态度,语言,一定是比较容易接受的,否则的话,文化最后的东西都不见了,这就不行。

  颜强:说到“苦旅”,这个过程当中,我可能也听到过,也读到过,关于您写作,具体在写这个方面的一些趣事,最开始写的时候,您前面提到了圆珠笔的事儿,还有墨水瓶的事儿。

  余秋雨:这里会凹进去一块,为什么凹进去一块呢?要用力,当时我们中国圆珠笔的质量又不高,写起来要用力,实际上写长以后影响文字,每一笔都要写字的话,要用力量的话……所以这时候写得最好的应该是墨水笔,我这么一个永远在外面走路的人墨水到哪里去拿呢?你知道,我要考察的很多地方,其实都没有什么商店的,所以我看到一本书里说,爱迪生过去走的时候……不是爱迪生(笑),安徒生,我讲了一个科学家的名字(笑),安徒生,我后来到安徒生的家去,欧洲之旅的时候专门去,安徒生走的时候脖子上栓一条绳子,挂一个墨水瓶,是这样的,因为人旅行的时候墨水瓶容易打翻,容易把衣服染坏了。

  我们当然不能这么做了,挂个墨水瓶怪丢人的(笑),所以我一般都是这样,到店里买个特别厚的墨水瓶,再买一个塑料纸,把那个口拧紧以后,口往往很脆,拧紧以后外面用小麻绳把它扎住,把这个放在我的衣物当中,拎着小箱子就走,这样我可以灌墨水,现在我讲给年轻人听他们觉得非常可笑,因为现在非常简单的墨水笔可以用很久,而且好多人墨水笔都不用了,直接在电脑里写字了,这当然很不方便,但这种不方便有的时候会留下一种文化的很好的感觉。

  余秋雨:我有一个宏观的感觉,文化不能光是贪图方便,为什么?这和苦旅的苦字又有关系了,文化的最高层次是和不方便连在一起的,有些是不方便的,不能光是轻快,不能是这样,为了方便的话,当然我们现在用电脑更方便,用电脑以前用墨水笔更方便,但我们为什么要有书法,书法是非常不方便的,越是王羲之的时代越不方便,还要磨墨,还要在卷上写,这多么不方便,但好多时候文化是和不方便连在一起的,为什么我们现在还要体育运动?体育运动是很不方便的一件事情,你要耗费自己生命很大的能量,在做一些最原始人的某一些肢体锻炼的方式,但这就组成了我们生活当中非常崇高、非常美丽的东西,生命很多的信号和原始有关,和不方便有关,光追求方便是不太行的。

  颜强:像您刚才谈到的,比如说拿笔写字这个事儿,包括书法,这当中是将很多很多不便利的元素叠加起来,最终呈现的是一个文化的形态,那是不是可以这么去理解,以前孔子所说的“礼”,周礼,其实它是一系列动作,或者说行为的一个过程,一个组合,你要把这一步步的不方便走大了,然后可能给你自身心灵带来的这种感觉,或者说给别人、给社会带来的感觉就会不一样,是不是复周礼不仅仅是对于过往秩序的尊崇,也是一种文化形态,一种……

  余秋雨:你讲得很好,中国古代对礼的设计有巨大的不方便,只有一种不方便才能让你的生命真实的体验,一步步体验,你通过很不方便的方式来对我行礼,我会非常感动,你用个非常方便的方式对我表示祝贺,或者用群发的方式,多方便,那我也就轻淡来面对了,古代的好多礼都是很不方便的,但孔子他们的礼当然也有个毛病,虽然不方便,但太统一了,他追求大家统一,一统一就有了模式。

  余秋雨:后来成了模式以后,大家对这个礼也就淡了,因为你不是个人化的,你不能完全表达你个人心态的东西,那就不方便了,就不好了,所以我们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明白文化的有一方面是不能太追求越来越方便的势头,如果追求越来越方便的势头,我个人觉得,我有个对比,大体就可以说明了,我走了那么多的地方,最后终于来到北极,终于来到北极的时候,每天走,每天走,终于来到北极,那次刘长乐(音)先生对我有点感谢,他开着车,说我要亲自把你送到北极,在车上17个小时,我想好,我说长乐,我离开文明世界已经半年了,希望你在开车的过程当中告诉我这半年当中世界发生了什么,中国发生了什么。他说好,这没问题,我专门搞传媒的,这太容易了,但他开着车给我讲,先讲世界发生了什么,我觉得他的脸开始有一点点苦恼,五分钟讲完了。我说“只有五分钟?”他说,秋雨老师,有好多事情发生过了以后第二天,连再讲一遍的兴趣都没有了。然后我说你讲中国,三分钟,中国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讲完了。

  那个时候我突然发生一个巨大的对比,我在文明世界的朋友们,你们通过传媒,通过电视,通过电脑,你们用极方便的方式吸取了大量的信号,在这半年当中,我,由于在外面行走,连旅馆都找不到,电视都找不到,电视打开我也看不懂他们的语言,所以我在巨大的不方便当中行走了半年,但今天比一比,你们这些方便都浪费了,你看,他讲五分钟就讲完了,多么的方便又多么的没有意义,就飘散掉了,而我那么艰难的一步步走,走了那么多困难的地方,却有终生带来的一种震撼,而我又把这个震撼传达给了我的读者,读者们也会思考文化。所以这个不方便和方便当中分量是不一样的。我对我的学生讲,你们那么方便的吸取了全世界的信号,在这个方便当中有大量的浪费,很多方便是和浪费连在一起的。

  颜强:这其实是特别……真的是挺苦的一个挣扎,你非常方便,甚至可以说是廉价的获取了大量的资讯和知识,但这跟你未来智慧的形成未必有关联。

  余秋雨:绝大多数没关系,你现在得到的信息当中,当然,这给颜强讲有点不太对,因为你是做网页的,好多好多人,你得到信息当中99.999%和你的生命构建没关系,但你消耗掉了,那个信息像潮水一样每天涌来,你拿着永远不可能重复的生命和它拼比,那么损失的一定是你,因为你的20岁的4月份再也不可能来,而这个信号,而这个信息是永远没完没了的,你怎么比得过?所以在这个情况下面,有的时候确实需要自己用比较苦的方法走自己的路,而这个问题不是很大的,我有感受,因为我有这样的感受,所以我现在做着一个现代人很难想象的一个人,我的方式,你看,大家都不能相信,我不上网,我不读报,我不开会……

  余秋雨:对,而且我也不用手机,我没手机,你看上去充满了不方便,但现在和我聊天的人,包括海外的一些人跟我聊天,我对国际时讯的了解程度一点不比他们差,前两天还有一个美国人问我,“你看马航班机到哪里去了”,我还给他分析,很可能在哪里哪里,这个一点不损失,其实没有损失,但你捍卫住了自己,因为我再也不会因为手机的突然鸣响把我从汉代带出来,接完手机我回到汉代的时候,资料在,但刚才的感觉没了,我不要承受这样的东西了。所以我非常希望大家在方便过,热闹过一阵以后,还有更多的人回到更安静的自己的世界,回到这样一本本书的阅读,而不仅仅是网上阅读,拒绝好多信息。

  余秋雨:对,我专门提到有一个人,我是不是在这个书上写到有一个人在飞机上遇到一个大的企业家,他说余老师,最近有什么书能够送给我?我不认识他,但他可能是我的读者。我说,可以,我最近出了一本学术著作,我可以送给你,他就很高兴地说,最近我也出书了,我出了十本。这我就很震撼,我只出了一本,你出了十本?他说是这样的,我听到了一些段子,叫我的秘书整理了,然后我把在工厂里面,企业里面的一些报告,一些随感,让我的秘书整理了,出了十本。后来我很快拿到了那十本书,那都是绸面精装,那比古希腊哲学家和莎士比亚的诗集都要漂亮。

  余秋雨:我看到了之后觉得书的选择真的很重要,我们的读者现在太方便了,电脑里面可以得到很多信息,在书籍市场里面也可以看到很多很多潮水般的书向你涌来,所以选择固守自己生命的边界这点大概很重要,否则的话,你将不再是你,你只是个接收器而已。

  颜强:您提到“固守生命的边界”,而且这本书,应该说和旧版《文化苦旅》还是有挺大的差别,你从中国走到了世界,由世界回看中国,又结合了自己的一些人生的感悟,这当中可能很多人的一生,特别是爱读书,或者说爱文化,对文化感兴趣的人,他们的一生都可以归纳成一种文化苦旅,这当中有一篇文章,我觉得很多读者朋友都是印象非常深刻,也非常受感动的,倒数第二篇,《为妈妈致悼词》,这是一种人生的感慨,一种人生的感悟。

  余秋雨:我上次看到我一个朋友孟通(音)跟我讲,他每次读到都会掉眼泪,他从来没见过我的妈妈,所以人和人的有一些对于亲情,对于有一些东西的感悟是可以相通的,我们要非常正视这种情感深处的某一种相通,因为我的历史,我的感受如果在追悼会上给我妈妈致悼词的时候,我可以讲得最仔细,但是你想,大家都在哭,追悼会中国有个规范,大家都在哭,披麻戴孝,我说不,我对我的弟弟们说,都不要哭,都不要披麻戴孝,我们用非常整齐的服装向一个精彩的生命告别,这个生命,这个老太太躺在那儿,她太精彩了,我们这么多孩子,怎么在三年自然灾害文革当中活过来,一个人也没有饿死,这怎么可能,她这个奇迹是怎么创造的?这很惊讶,我们为什么那些人,包括我的知识,我做了很多大事,也做了很多小事,做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每一件事情都和我妈妈有关,包括我在做院长的时候,当时,在马兰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我的饭是谁做的,我的菜是谁拿,都是我妈妈,当时她背着菜到我家的时候,其实她不知道是背起来一个和大学有关的文化,她都不太知道,这些东西我连在一起,我最后说,哎呀,我7岁的时候曾经翻过两座山在家乡去接我的妈妈,我妈妈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哎?你来了?”拉着我的手就走过两座山回家,她完全没考虑这座山上当时还有老虎,还有狼,这是大胆的妈妈和她的孩子。

  所以我就觉得,我后来能够走遍世界,走遍地区,和7岁的时候妈妈拉着我的手走过虎狼之山这个旅程是有关的。所以我在讲妈妈对我的恩惠的时候,我在追悼会上讲的时候,等于也是讲了我的人生,而这个人生,大家如果想一想自己家里的人,想想自己的爸爸,想想自己的妈妈,想想自己的岳父,想想自己的岳母,大概都会有这种感觉,这样的话我们的生命就得以延续,生命当中最容易被淡忘的,最珍贵的部分,就会凸显出来,所以我倒是非常希望大家不要老是在网上把自己的东西都消耗掉,你有最珍贵的东西,可能被这个消耗磨掉了,其实固守珍贵非常重要。所以这篇悼文为什么收在《文化苦旅》里面呢?我想妈妈走了90岁的苦旅,她线岁的苦旅,走完的时候,我们给她划一个人生句号的时候,我想我那一次的悼词是可以作为《文化苦旅》的一个了结篇,就放在那儿了。

  颜强:细到你可能爱吃什么样口味的菜,细到一些生活习惯,这都是一种文化形态的存在。

  余秋雨:对,或者是生活方式吧,文化是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当然都连在一起,所以,妈妈的文化程度不是很高,但肯定是,肯定我的文化和她都分不开,与她直接有关。

  颜强:没错,在咱们这次对话最后的阶段,其实这两天收到了大量来自于网络方面的提问,我觉得时间永远都不充分,我不可能把这些提问都拿出来跟余老师请教,但有几个问题可以说一说的,新版的《文化苦旅》最后这篇是忌笔,在忌笔之后您未来的工作计划、写作计划是怎样的?

  余秋雨:以后我不会写很多了,因为我写得够多的了,一个人不能在一件事情上逗留太久,我已经逗留太久了,我为什么当时高校的校长不做了,我就觉得这个事情除了各种原因之外还有一点,因为我已经做了六年了,已经够了,做理论也是这样,我已经写了那么多理论书,学术著作那么多,够了,够了以后就不做了,旅行也是,我走了很远很远的路,人家说你现在准备到哪里去?我说除非上面批准能够让我登月,其它地方不再想去了,因为做过的就不再想做,所以对写作也是这样,我大体写完,而做点别的也有可能,大体写完,我写完以后现在还保持着快乐和健康,我觉得很高兴啊,不要好象完全走不动了还在写字台上慢慢的写呀写呀,我不喜欢这样的人生,我觉得,写,把自己的人生扭曲了,不能用一件事情把自己的人生完全扭曲,大家一定会问,我的读者们,“你今后做什么呢?”不知道,我经常把自己处在一个非常有趣的状态,我披着薄棉袄到甘肃高原上去,你干什么去?不知道,你会写什么书?那真的不知道,因为完全不知道会写《文化苦旅》,都不知道。

  我经常处于这样的状态,理论书不写,写散文,写散文了,什么散文?不知道。把自己永远处于一个有无限选择的路口是苦中作乐的际遇,一定要把自己放在那儿,处于不知道的状态,非常有意思。

  颜强:非常非常有意思,我觉得我们也应该以余秋雨老师这个不安分并且不知道的状态作为我们这次对话,这次文化漫谈的一个结束,仍然是非常希望大家能够好好读一读这本新版的《文化苦旅》,同时我们也希望在未来能够有更多机会向余老师请教,对于各种各样的文化现象再做一些深度的漫谈,谢谢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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