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7日:汪国真的去世与那个时代的“心灵鸡汤”(图

2018-08-19 09:44:04  阅读 131 次 评论 0 条

  脑瘫诗人余秀华因一首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搞得全中国的读者都神经兮兮的,余秀华用欺骗的口吻,让阅读者的信仰承受不起。仓央嘉措,近几年很火的一个诗人,一个和尚把情诗写的那样美丽而哀婉,不是骗人是什么?英国最伟大的诗人之一,被别人称为“疯子雪莱”和“不信神的雪莱”,一生抨击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对人类任何形式的压迫进行斗争,同情弱小者,但是他又是浪漫诗歌的代表,与其秉性全然不符。

  汪国真说,只要热爱生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是他却和诗歌告别,和读者告别,而且是不辞而别,已经是意料之外,他何尝不是欺骗了读者?他用给别人的教条主义换来自己的虚无主义,真是个大骗子。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诗人不会使用语言上的骗术,就不会拥有读者的拥戴。诗人不会使用精神上的骗术,就不会有信仰的追随。诗人不会使用道德上的骗术,就不会有心灵的救赎。诗人不会使用千种骗术,就不会有诗歌的万种风情。

  很大程度上,迷惘年代困厄的精神特质,同样造就了汪诗的风行一时。不同风格、不同源流的诗作竞相跌出,争夺着庞大却挑剔的读诗人群。而后,当汪诗给年轻人们提供了简单却管用的应世方案,年轻人们也反过来成全了汪诗不容忽略的历史地位。

  诗人与读诗者,总归是彼此成全的双方。汪国真的诗字句铿锵、立意向上,当时的年青一代读之信之、着迷不已,这便是最大的幸运。励志诗最美好的光景,一大半的分量,都投射在了汪诗身上。时过境迁事后回望,汪国真与他的诗,至少传递了上一代年轻人,曾经的内心状态吧。那就是,对生活表示关切,试图通过“自身努力”和“进取姿态”,来换取现世的确定性,以及未来的信心。

  励志诗的黄金年代,早已一去难返。人们几乎再也不需要读诗,即便他们仍然需要励志。当“励志”的媒介,由那些字斟句酌的诗文,换成了不明所以的网文,这绝不仅是审美观的迭代,更映射了社会心绪的流变。

  时代在加速,社会在转型,人们越来越不喜欢读诗,既恐诗歌不紧不慢的节奏,会拖慢自己紧跟时代的步伐,又怕诗句不够紧贴现实,读来不会有立竿见影之效。即便要读,也倾向于激烈、尖锐、对抗、狂躁的主题,而不是汪国真笔下的纯朴生活、快乐明天、理想远方,甚至有人给汪国真的诗句套上“心灵鸡汤”的名冠,大有嘲弄讽刺之意。

  哲思也好,鸡汤也罢,回过头看,汪国真的诗句一直在那里,不管你读或者不读。社会高速运转了20多年后,疲惫不堪的人们猛然发现,汪国真的小清新能给人以新的宽慰,而80后90后也突然意识到,自己QQ签名上的文字,竟然是一个年届50的诗人,写于父母跟自己一样大的年代。

  这个时代,我们依然需要汪式情怀;任何时代,我们都会怀念汪式诗歌。因为我们坚信: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

  @余宗明:汪国真去世了,一大波装熟客再度袭来。这印证了一个真理—纪念名人尤其不宜在两个节点,一是人家多奖摘冠时,而是他(她)去世时。

  @和菜头:汪国真的诗、庞中华的字、琼瑶的小说、小虎队的歌是好还是不好?它们都是当时的流行文化,受众数以千万。如此多的人接受,注定不会高妙到哪里去。但是,今天喝上了勃艮第的酒,也没有必要为当年喝流水线上的可乐而羞愧吧?

  @侯虹斌:我不否认我曾经与同伴们共同喝过劣质奶这个事实,但我否认的,是“青春无悔”这种刻奇的自媚媚人。我把这段没有经过拣择、囫囵吞食的阅读历程当作我个人的“黑历史”。当年年少,尚可用无知来开脱;而今天,仍敢自我催眠,那便是无知者无畏了。我不敢。

  热爱生命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既然钟情于玫瑰/就勇敢地吐露真诚/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只要热爱生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心理学有一个“巴纳姆效应”认为,每个人都会很容易相信一个笼统的、一般性的人格描述特别适合他。“心灵鸡汤”正是具备了这样一个特点:它不跟你论证,也不跟你讲逻辑,只要某一句话正好撩拨了你的情绪,为你的焦虑找到了一个合理性支撑,那就足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应运而生的汪国真诗歌,就迎合了这样一种社会情绪,一首首鸡汤诗的后面,不仅映射出社会转型时期年轻人的焦虑,也与那个年代精神生活的匮乏与蒙昧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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