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90年代初,流行琼瑶小说、三毛散文,席慕容、汪国真的诗。纯文学、先锋诗歌进入低谷。曾在大学靠着诗歌与才华拥有呼啸青春的喻言,跟很多诗友一样,渐渐远离诗歌。他投身商海,从重庆去了北京。他的朋友圈几乎没有读诗写诗的人,诗歌成为一种无法分享的奢侈品。一直到2014年重新拿起笔写诗,差不多20年,喻言看熟悉诗友在网络诗歌论坛上活跃,自己不发一言,冷眼旁观。当然,他虽没有写,但没有中断诗歌阅读。他重读泰戈尔、惠特曼、叶芝、里尔克、聂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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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四川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是喻言回归诗歌的第一本诗集。收入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到2014年喻言重归诗坛期间的100首诗。取这样一个看起来如此“反诗意”名字,对于一本诗集来说,是反套路的。但却符合喻言一贯的诗学观念,“长期的审美教育扭曲、缺失、滞后,导致大众阅读品位不少还停留在农耕文明基础上的古典美学基础上,对先锋文学、当代艺术还缺乏基本判断力。在我看来,大众所认知的诗意,带有一种媚俗的趣味。我认为好的诗歌都具有批判的力量——对外部世界的批判、对自我的批判。”
小说家、散文家需要知识积累和阅历沉淀等,相比之下,诗歌一般与年轻的力量联系更紧密,更需要爆发力,有神秘感。但喻言却更看重阅历对诗意发掘的帮助。“青春写作或许有惊人的爆发力、想象力、创造力,但诗歌同样需要持久力,人生阅历积淀和知识的沉淀。从当今诗歌现场宏观看,70后的整体实力和成就还远没达到60后的高度,80后也没法与70后比肩。”
喻言举例说,很多诗人步入成熟期的写作远高于年轻的时候。“李亚伟中年写出的《河西走廊》无论高度和厚重都不是他大学时期的《中文系》所能达到的。尚仲敏近年的口语诗写作达到信手拈来,恰到好处的境界,这是他当年作为大学生诗派领尖人物时无法比拟的。张新泉,可谓弥老弥新。当然,当代诗歌现场确实不乏一些天才绝艳的诗人昙花一现,或夭折或沉没,如早逝的张枣和海子,如离开的陆忆敏和归隐的蓝马。但总体来说,这些个案不具有普遍性。即使蓝马也是步入中年后才写出《竹林恩歌》这样的文字,这是当年他的《世的界》所无法达到的境界。诗歌的青春写作到成熟写作需要转换和过渡,但很多诗人过不了这个关口,所以只好说他年轻时就写出了代表作。”
近年来,与大众隔膜已久的当代诗歌也逐渐为知识阶层、社会白领所关注。喻言对诗歌重新生发出强劲的信心:“诗歌将成为未来社会的刚需。”在他看来,诗歌与每个人相关,就是那些不写诗,也不怎么读诗的人,也与诗歌有或深或浅的联系,“与诗歌彻底绝缘的人我还真没见过,即使过去时代农村的文盲,也会唱几句山歌。可以说,诗歌存在于任何人的生活中,有人仰望,有人无视,不是所有的人都会留意。从人类历史看,诗歌的出现在文字之前,是文明传承的基本载体。如果你生活中没有诗歌,对不起,你那是生存,不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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