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第一篇批判应试教育抒情散文

2018-09-29 17:46:35  阅读 117 次 评论 0 条

  素质教育喊了20余年,可应试教育的生命力依然蓬勃旺盛,这可能是中国第一篇关于批判应试教育的抒情散文,也是值得教育同行静心反思的一篇抒情散文……

  “热”成了北京夏天的卓越标志,让我一个泰山脚下的“飘仔”折服到天浑地暗,我几乎听到了脑细胞的急喘,一连啃掉了几支只有我小时候才贪婪的冰棍。

  冰棍绝对的“冷”却无法冻结一种窜着热气和溢着橙黄的声音,就像这不能让人宽恕的天气,这一喊了太久的声音疲惫的犹如闷热里横走的塑料袋,已经苍白无力。

  天尽管狂燥不安,但我们仍然能听到比橙黄更削瘦的声音,所有失去滋润的喉咙同时喊出了“救!”那是我们新鲜而脱水的孩子,他们刚走出家门就渴成这样,这是什么地方连一口枯井都显得如此奢侈?

  有井可以让我们的孩子想到甘甜的水,有点“望梅止渴”的味道,这竟也让我满眼的“刀枪斧棍”、“金甲铁骑”。可我刚写完那首《孩子,想哭就哭吧》的诗啊,孩子就像枝桠上的骨朵曾令我以“诗人”的目光去触摸、俯吻,而现在孩子已经不懂得天真的啼哭,我似乎看到了他稚嫩的小脸蹿出的皱纹,深深浅浅,一如孩子已经淌过的跌跌撞撞的路。

  在京城的公交车上,我的一只握紧玩具水枪的手汗水涔涔,这只水枪应该立即仍到窗外,然后被另一辆喘着粗气的公交碾碎,真的,它实在没有存在的必要,孩子已经看不出它翠绿的颜色,甚至不懂它用来做什么。孩子的目光已经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湛蓝,没有眼泪,没有水,眼睛灰的就像扑面而来的夜幕,我甚至想,在孩子眼里我蜡黄的表情也许是灰色的,我顿时变的异常丑陋。我舍不得仍掉那只水枪,就像舍不得丢掉葱绿而清新的生命,水枪一直被我攥在手里,随车体的一起一伏不停的颤抖、呜咽。

  “无论黄昏把树的影子拉得多长,它总是和根连在一起。无论你走得多远,我的心总是和你连在一起!”这应该是从橙黄的地方蔓延而来的声音,我突然对泰戈尔的嘴型产生恐惧、仇恨。那个地方橙黄的就像一杯被雨水泡过的血,竟扭曲的近乎贪婪地想“链”着我的孩子!我的心开始蜕皮、撕裂、绞痛,闭上眼睛,我看到那一簇簇凶器般挺立的高楼和骷髅般蜷缩的魂灵。我又一次极不情愿地听到橙黄的声音,从郑重到油滑,从平静到尖叫,从虚伪到欺骗,从橙黄到惨白!“孩子,你摸一下爸爸的胡须甚至可以胡乱抓一下爸爸惊恐的脸”我的命令低成了央求,我拼命搂紧孩子,渴望孩子尖利的指甲和牙齿,我知道只有疼痛才能感受到孩子的存在,感受到孩子还算温热的呼吸,感受到自己仍然是这个空间最懦弱的父亲!

  孩子整天喊着要吃咸鱼,这让我感到欣慰和惊喜。鱼是个幸运的家族,世世代代都生存在水里,哪怕是一瓶很少的水,它们都能活的潇洒自如、酣畅淋漓。鱼大口大口的喝水,没有干渴困扰和威胁,所以连鳞片都生的洁白透明。我想,吃了水做的鱼,孩子自然不再喊渴,会倚在妻的怀里水灵灵地看着我,脸色由灰色变得白皙红润。然而,我竟怕那个“咸”字,一句“人若没有了理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撞破了我的视野,我竟认为咸鱼是被盐最后杀死的,盐腌掉洁白的生命和思想,盐成了世界上最圆的凶器。我的孩子怎能去吃这些死咸的鱼!从此,孩子偶尔可以吃到“鲜鱼”外,没有再吃到“咸鱼”。孩子好久不再提咸鱼的事,而我却一直怀疑自己病的不轻而且已经无药可治。

  今夜,无风。北京的天依然鬼的令人厌倦,就像每一个普通的夜晚,我伸开手臂让儿子枕着,儿子睡了。儿子睡着的模样煞是可爱,连呼吸都觉得调皮,我喜欢与儿子就这么半梦半醒的亲近,儿子嘴角竟露出了久违到陌生的笑,我似乎看不到他脸上不幸的皱纹和灰色的眼睛,在这样的夜我睡的很安静,我甚至希望夜更长一些。

  翟良,不是纯粹写诗的人,因饿肚时从不写诗。与孔老夫子是老乡,3年建筑“小工”,5年机关“长工”,3年教育部“另类农民工”。写东西喜“乱炖”,诗、散文、小说、剧本、新闻、论文“一锅煮”,就是传说中的“杂家”。出版文集三本,很窝囊;成长故事上央视,很蹊跷。现活在旁,意外活得很好。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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