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汇点讯 26日下午两点半,南京突如其来的大雨使路上的行人埋在雨伞里只顾加速脚步前行,而在先锋书店内,扩音器里的悠悠歌声使游客们慢下脚步,扎西拉姆·多多(原名谈笑婧)最后一场读者见面会现场的席位已座无虚席,围在讲席周围站着听的人也越来越多。
多多在这次见面会上带来了她的三本书,《虽然不相见》以及再版的《当你途径我的盛放》和《喃喃》。大众一般认为多多“火起来”是因她的那首《班扎古鲁白玛的沉默》(也叫《见与不见》)出现在电影《非诚勿扰2》中。多多说:“如果不是那部电影的加持,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主动寻求出版”。
该电影放映时,多多还在印度学习,当她回到国内,发现她的诗出现在天涯论坛和《读者》杂志,且被误传为是仓央嘉措所作时,她起初没有想过要通过法律方式维权,因为她觉得这首诗是被她“捡来的”。
她很平淡地描述了触发她写作《见与不见》时的情景——“那是一个百无聊赖的早晨,我偶然拿起一本书,读到书中的一句话‘我会护佑信仰我的人,或者不信我的人,我的孩子,不管你看不看得见我,你将永远永远受到我慈悲心的护卫’,合上书之后,就用淡淡的心情把它用自己的话复述了一遍”,多多说,“我骨子里面觉得这首诗是被捡来的,因为这首诗的境界和感觉是我达不到的,所以没有强烈的被侵权的感受”一开始,这首“捡来的”诗,被人们认为是一首情诗,因此多多会在一些公共场合对此做解释。而后来,她不再解释,因为她觉得这首诗的意思可以有很多种解释,正如“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扎西拉姆·多多认为,对这首诗的解释权应该交给读者。
“我不是一个专业的作家,也不是一个作者,我是一个生活家”,这是多多在见面会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她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有创造力的人,而更像是一个诚实面对自己的记录者。开始写作时,多多把写下来的东西当作是“自己的病历表”和“给自己开药方的记录”。在给见面会提问者馈赠的小布袋上,印了这样一句话:这是我用尽最后一份力气,分裂出的另外一个自己,给自己的拥抱。
后来,当她做《我们》杂志社主编,邀约“少数派”的自由职业者书写他们的故事时,她发现,越是个人化的文字越有共鸣的力量。多多认为,在“少数派”自由职业者个人化的/自我的文字里,读者能看到生命更多的可能性,她称自己出国游学也是为了让自己相信生命有更多可能性。
在山间小房里生活,熊和野猪的嚎叫声围绕四周,多多笑称这样的生活环境就像是“在播放24小时环回立体大电影”。扎西拉姆·多多选择回归自我的/自由的生活状态。她的写作状态和她的生活状态一样,不刻意去追求什么,比如,写作的时候,她的文字往往是有感而发,在多多的笔记本里夹着一些带字的餐巾纸,那些餐巾纸上的文字是她灵感涌现后的即兴发挥。
扎西拉姆·多多不会“为了创作而创作”,这种写作状态引发的是亲人对她生存的担忧。
活动现场一位观众问她:“有没有一首诗是你写着写着就哭出来的诗?”多多点点头说:有,肯定有。她拿起书,找到书中那首《我轮回中的爱人》,说,那是写给她妈妈的诗。在多多失业的那几年里,母亲给了她很多压力,用多多的原话说:“她怕我活活饿死”,她理解母亲的担忧,但是不直接进行沟通,于是默默地为妈妈写下那首诗。
现场一位来自扬州的女士评价她的诗是“语言的寺庙”,很多在场的观众都表示曾经被多多的诗治愈,也有人在微博留言告诉她说,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力量。虽然多多的写作的初衷是为了“给自己开药方”,而当她把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流露出来的时候,触碰到很多人的神经,因此出现共鸣,或许这正像多多说的那句话:“有缘的人会看到,懂的人会懂”。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