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爹爹的一声怒喝,双手呈爪,电光火石般地向圣女的肩胛骨抓去,而哥哥始终挡在嫂子前面,一双剑眉,皱得更紧了。
听哥哥说,爹爹早年是漕帮里第一高手,外号“铁爪白鹰”,鹰爪功更练得炉火纯青,纵然是巨石落到爹爹手里,也会被抓出个大窟窿。
可偏偏在圣女面前,爹爹的鹰爪功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犀利,只见圣女冷笑着,手中的红绫更如毒蛇一般,就在爹爹的双手离圣女寸许之间纠缠了上去,难以动弹!而圣女轻轻一旋,一招炫目的“斗转星移”照亮了整个礼堂!
“月痕!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有什么仇怨尽管冲我来,纵然死在你的手上,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可是我的家人是无辜的你竟然对他们下这样的狠手我真是看错你了”哥哥咬牙切齿地质问道,倏地抽出佩剑,指向圣女。
“无辜?”圣女痴痴笑了起来,哥哥也被她反常的举动惊呆了,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在暗暗啜泣。
“月痕!你休想伤害纯儿半分!”哥哥说罢,手中的长剑湛湛地向圣女挥去!一招“貂蝉拜月”如同雪樱落雨,落在了众人的身上,却似斑斑血点,一点点的洇开了
哥哥咳出了一口血,他竟然没有看到圣女出招,可自己的小腹上却多了几个窟窿,而圣女的手却在滴血。
“对不起,你的九阴神爪我偷师了”圣女冷笑着看着倒地喘息的哥哥,然后将她那冰冷的目光转向了嫂子。
嫂子本是江南大户人家的闺秀,不识任何武功,可就在她看到哥哥倒下去的瞬间,却奔到哥哥面前,张开双手挡在他前面。
今天本是她的大喜之日,可她却不得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与恐惧,脸上的胭脂已经花了,身体虽然还在发抖,可是她却挡在哥哥前面,凄楚的眼神仿佛在乞求圣女饶哥哥一命。
圣女的表情依旧是冰冷的,只见她手中的红绫如风,已紧紧缠住嫂子的脖子,另一只手一抖,红绫绕过房梁,嫂子竟被她活生生地吊了起来!
“月痕!住手!”哥哥拼着他最后的气力,怒喝着向圣女扑去,却被圣女水袖一挥,又跌到了一旁。
“白烨看到至亲至爱的人纷纷离去,这样的感觉痛苦吗可再痛苦也比不上我的痛”圣女喃喃道,泪水忽然划过她的面颊,而嫂子亦停止了挣扎。
圣女说完,手中的匹练闪电般地向我挥来,我已经吓呆了,根本不知道该怎样躲闪,只觉胸口如裂开一般,灼烧的痛楚霎时蔓延到了全身,我倒下去的时候,哥哥也扑倒在我身上。
“白烨月痕难道不无辜?我们的孩子难道不无辜?”
“哥哥爱一个人真的就那么痛么?”小四望着天上的那轮皓月,眼前,仿佛已经模糊了。
玉霞真人在远处望着小四孤独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思绪好像也回到了那天。
那天她和几个弟子去参加漕帮白家的婚礼,无奈却在路途中偶遇大雨,她和众弟子便在路边的城隍庙里避雨,待雨小之后才继续赶路至江南白家,谁成想白家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
“蓉婧!快四处看看有没有人还活着!”玉霞真人皱了皱眉,衣袖掩着口鼻,低头翻动着一具具散发着焦臭的尸体。
“是的!师姐!”一个面目清秀的峨眉弟子应道,随即抽出佩剑,驱赶着正在啃食尸体老鼠,只见她峨眉一皱,惊声呼喊道,“小师弟!”
玉霞真人闻声,急忙赶到蓉婧身边,将地上一具已经烧得半焦的尸体翻开,依稀能看到白烨那苍白俊美的脸庞。
“小腹中了一招九阴神爪,然后致命地却是这胸口上的伤”玉霞真人喃喃道,脑海中倏倏地回忆着相关的武器招式,“看样子,他像是挡在这个孩子前面,可是两个人的胸口都被这种奇特的武器贯穿了呢”
白烨身下还躺着一个少年,一只老鼠正在肆无忌惮地啃咬他的耳朵,蓉婧伸手将那老鼠撵开,只见这少年,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玉霞真人惊讶地看着他道,“蓉婧!这孩子还活着!快施展清心普善咒!”
蓉婧点了点头,对着少年的胸口施展法术,只见少年的伤口渐渐止血,他挣扎着吐出一口鲜血,慢慢地喘息着。
“这孩子的心竟然长在右边竟然阴差阳错地逃过这一劫”玉霞真人叹了口气道,她忙从怀里取出一个膏药,为这少年敷药。
可这少年恢复神智后,脸上却露出了惊惧地表情,他向四周望去,满眼都是烧焦的尸体,老鼠放肆地啃食着尸体,老鼠们的眼睛泛着红光,“吱吱”地叫声好像地狱勾魂的魔音,他惊叫了一声,又晕了过去。
“这孩子肯定受了不小的打击,蓉婧,先将他带回峨眉山吧”玉霞真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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