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陈明帅 父亲一贫如洗的诗与哲理

2019-02-19 02:17:41  阅读 122 次 评论 0 条

  ,四川乐山人,现就读于西华师范大学,《白露文学》记者。作品散见于刊物或平台。文学是流动的幽灵,唱饮夜的诗人将点亮黎明的路。

  我的父亲一贫如洗,贫到茅草飞扬,同乡邻里嗤笑以鼻。虽后有所改善,却不尽人意,直至他不屈服于命运的离开人世,我在红尘中来回追寻。

  我的父亲是新三届后的高中生,却总喜欢给我讲老三届兄朋里的真实故事。尽管他说的那每一个细节都那样逼真难以让我相信,毕竟骨子里流的都是青春反叛的气息。后来渐渐的了解到,原来是一段人们不愿诉说的陈年往事,在他们眼里成了一场云烟,在我眼里成了一道再也解不开的迷。就这样,他给我写下了人生的第一首诗――像迷一样的诗。而我就这样活在了老三届创造的和平富足的时代里。

  我姐弟们说父亲的话一贫如洗,贫到不愿和我说起家事自己他自己的陈年往事。据说我父亲和母亲先前经营着水果摊,话说收入不怎地,也够维持一家六口的生计。但自从有了我后,更因为天高地远,农作无存,他就彻底变成了那个又瞎又穷酸的无业游民。直至他离开我之前的那几个月里,我才知道,他放弃了远走闯荡的雄心壮志,却是因为他放不下年幼的我和兄弟。他那样的干脆和清新,爱又是那么的坚定。

  我父亲一贫如洗,贫到在我中学之前都没有新衣,我记得那么一件冬天的棉毛温暖了我多少寒冷的心,我也忘记了夏天的凉鞋与光脚,那一个更加舒心;我更忘记冬天的胶鞋透过冷风的挑逗和直接在冰冷的地里行走有什么区别。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交上了不至于因为学费而被老师单独叫到办公室催促紧逼。一路走来,即使遇到面临领养,只为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境地,他也会询问我们自己的意愿。即使我们不愿,视力残疾的他却从未说过放弃。他给了我们精神之上的瑰宝,我还算的上幸运。而对于他,却没有享过一天的清福,也许算是他这一辈子的不幸。如今想起,而那些路过的曾经,即使苦,我亦都感甘之如饴,更是一种回味。

  我父亲很贫,却依旧洒脱。即使两袖清风,缺衣少食,也必须烟酒同行。每每至此,我耳边就多了永无止尽的纷争。尽管对错已分,我保持缄默,还是更亲近于他。其实我对他还是心存敬畏之心的,尽管他时而在我耳边呢喃,时而低声细语。后来渐渐的,我发现了外表温和,性格刚硬的他,原来也会因为孤独痛心,眼角变得暗红。也许他贫的只是物质,却富有精神。

  我父亲很贫,贫到不属于我这个时代,却甚是了解这个时代,透析世事。谈论政治,分析国际形势,独有见解。但他从不会过多的干涉我的学习,也不会过多的过问我。但他却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增添了大学、博士、博士后的美好情结,即使幼时不知道,亦是那般的美好憧憬。他冥冥中说了那么一句话:知识改变命运。从此便成可我人生的诗,着眼睁眼在转眼就到了大学。而我也在这一段旅途中迷失了你。迷失了一贫如洗而却又让我向往羡慕的你。

  父亲的哲理很贫。贫到我念叨的时候总会不经意的想起。他说,吃西瓜得讲究,应该先从上到下,在往左或右,这样你才不会觉得口感差异太大。有时我在想,中国的餐饮文化,有些细节已经遗忘了?筷儿应倒着放,易使筷头保持干燥和清洁,便是八岁时的第一堂家务课题。父亲给我说的诸如此类的事儿还有许多,可如今我算是只有怀念回忆了,永久的珍藏在脑海里。

  即便如此,却从未忘记教我们如何做人。如果要说他给我上的第一堂课是学习的话,那么紧其后的一堂应该是志气吧。那就是人言常道的“人穷志不穷”了吧!到如今都非常好用。而他给我上的第一堂哲学课,就要数“好人与坏人了”吧!我很清晰的记得,他直接问我道:“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好人多还是坏人多?”我母亲笑着说:“好人多。”我思考片刻后,答到:“坏人多!对不对?”他没有问我原因,他也沉思了许久,才回道到:“这世界没有绝对的坏人和好人,但你要做好人。”我就这样点点头。十几年过去了,我没有做坏人,我却因为世界的改变而谈不上绝对的好人,发现做一个好人比做一个坏人难得多。

  我承认父亲一生一贫如洗,但贫得足矣承受七个人的苦,可他拥有的精神是求之不来的。他贫得让人耻笑他一无所有,穷困潦倒,而他却逍遥自在度过了所有。他去从不拖累别人,直至他安详又有点不舍的离开人世,还担心我们未来的日子。我父亲贫了那么一点,但骨子里流淌的血依旧高贵,那股精气神依旧不息。我时常念想父亲人生的诗与哲理,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可我怀念,并不是依恋你,而是希望你能多陪陪我;我哭泣,并不是不坚强,而是感恩你给予了我所有。可我不知道,这样的文字,你见了是否还会动心?

本文地址:https://www.kudz.cc/post/44060.html
版权声明:本文为原创文章,版权归 酷读者 所有,欢迎分享本文,转载请保留出处!

发表评论


表情

还没有留言,还不快点抢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