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寓言:缘深情长的爱

2019-05-02 20:27:31  阅读 125 次 评论 0 条

  既然真正成了寓言作家,那就说明我和寓言文学是有缘分的。细细想来,这缘分还真不浅呢!

  我是土生土长的农民的儿子,祖上一直都是贫穷的农民。我呱呱坠地之时,正是那火红的“”的年代,母亲大字不识一个,父亲就识那么几个字。所以家里并没有什么书,更谈不上有什么文学经典了。你想想,肚子有时都吃不饱,哪里会有欣赏文学这种高雅的情调呢?

  我渐渐长大了,看的最多的是眼里万花筒般的世界----亲人的痛苦和欢乐,禽畜的鸣叫和欢腾;听得最多最亲切的是父母口里的传说和故事----那些故事,虽然朴实而不事修饰,但深深地吸引了我,虽然重复千遍,但我百听不厌,每次都带给我美的享受。至今我还记忆犹新:朱元璋的传说,旧社会的故事,大灰狼的寓言……

  最让我回味的还有那夏夜的土屋的门前和空旷的打谷场上:天上繁星点点,稻田里蛙声阵阵。家家户户把竹篾做成的凉床搬出来,聚集在一起。孩子们玩着捉萤火虫的游戏,唱着质朴的童谣。玩累了,或趴或躺在凉床上,听大人们神侃那些山海经。这些书本上很难学到的故事,把文学的种子悄悄地埋进了我这个孩童的心田,滋润着我那干渴的心灵。也许,这就是我与文学结缘的最初的契机吧。

  真正让我着迷文学还是上学之后的事。从小学到高中,我的语文成绩一直很好。书中的故事没有我不喜欢的,学习这些故事,提高了我的语文素质,扩大了我的视野,锻炼了我的能力。在那个贫困的年代,只有县城新华书店有很少的书卖。家里没有钱给我买书,所以课本就成了我学习的最主要的阵地了。有时,我看到别人有好书,我就会想方设法借来,迅速看完后归还。我会把书中内容记得烂熟于心。“书非借不能读也”,古人所说,实属箴言。《狼王洛波》《西汉演义》《西游记》等等书籍就是这样读完的。

  这里面我要特别提到一个人,他是我们村里的一个鳏夫,为人和善,特别对我们这些孩子尤为亲切。他小时候读过书,话语中总不乏读书之气。虽然家道败落,孑然一身,栖身于仅能容床的破旧的小土屋里,但是,他竟然很爱看书,床头总有一摞一摞的书籍。这对我来说可是宝贝啊,他也总毫不吝啬,将书借给我,嘱我好好学习。打开他的书,真是别有一番天地。这些杂书和书中的杂事,哪里是课堂里的书本中所能学得到的!

  虽然我在中小学阶段没写过什么所谓的文学作品,更没有发表过一篇文学作品----读高中时,学校里办了文学刊物,油印的,但我也从没有投过稿子,因为发表作品当时是我想也不敢想的----但是,文学,已经在冥冥之中潜移默化地进入了我的心灵深处,栖息在我的诗意的思想里。

  进入大学中文系,从真正意义上说,文学改变了我,寓言改变了我的文学之路,并最终圆了我的文学作家梦。

  大学一年级的时候,一下子见到那么多的文学作品,那么多的文学理论,让我目不暇接。我完全沉浸在象牙塔的高雅氛围里。我抓紧一切可以阅读的时间,阅读经典名著(《红楼梦》《巴黎圣母院》《红字》等等名著都是这时候阅读的),思考文学理论。边学边试着写,然后投给文学刊物。虽然石沉大海,但我一直不放弃。后来在学校《三月报》等刊物零星发表了一些。又在校内征文活动上得了奖,获得了《汪国真诗集》等奖品。可以想象,这些给我的鼓励是多么大啊!这时候我的文学创作,散文、诗歌、小说、杂文等等体裁都有涉猎(但是从没有写过寓言),为我以后的寓言创作打下了极其重要的思想和语言基础,让我受益匪浅。

  那是大学三年级的时候,中文系开设了一门选修课----儿童文学。执教的是中国当代著名寓言文学家和寓言理论家薛贤荣教授。薛老师那鞭辟入里的理论分析和他创作的寓言作品使我眼睛亮了起来,我感觉到也许寓言创作“短、深、快”的路子更适合我。特别是老师的鼓励和帮助更让我坚定了创作方向。从此我对寓言入迷了,从老师那儿借来或从书店买来古今中外的寓言作品和理论书籍,在课余时间仔细阅读揣摩——伊索、克雷洛夫、拉封丹、谢德林、维戈茨基、庄子、韩非子、柳宗元、刘基、冯梦龙、鲁迅、冯雪峰、张天翼、金江、黄瑞云……我焚膏继晷,不停地进行创作,写好了就请教老师,老师对我悉心指点。正因为如此,我的作品质量有了一定的提高。终于,我的寓言《两棵柿树》于1991年8月26日在《合肥晚报》上发表了,从此我与寓言结下了不解之缘……没有恩师薛老师的引路和提携,我是绝不会在寓言创作道路上走到今天的,衷心感谢您!同时,我还要感谢所有扶持我寓言创作和帮助我取得创作成绩的师友们!

  寓言是“智慧的花,哲理的诗,真理的剑,人生的歌”,学习寓言,让我懂得了思考,思考自我,思考社会,思考人生。创作寓言,让我的生活充满理智的激情,让我的心灵得到充实和润泽。

  坚持就是胜利。走上工作岗位后,我并没有因为教学工作繁重和家庭、社会工作繁琐而放弃寓言的学习和创作。到目前为止,我写寓言已经20余年,精品极少,但我从不放弃这一“业余最爱”。我继续大量阅读古今中外寓言及其它文学名著,汲取营养;时时观察生活和社会,体验人生,勤于思考;随时抓住稍纵即逝的灵感和素材,勤奋创作;不断地推敲修改,努力提高作品的质量;学习寓言界的前辈和朋友,虚心接受他们的悉心指导……

  辛勤的努力,必然会有喜人的收获。2003年,由薛贤荣和陈忠义两位老师推荐,我加入了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2013年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的年会上,我再次当选为理事。2008年,我加入了安徽省作家协会。最近几年,我又加入了一些文学社团组织,成为当代微篇小说作家协会理事,中国闪小说学会会员,安徽省微篇小说作家协会常务副会长,安徽省闪小说学会副秘书长,马鞍山市作家协会理事,含山县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含山县诗词楹联学会会员。这些年,我多次受邀参加全国、省、市、县组织的文学创作和研讨会。如: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年会、安徽省儿童文学会议、马鞍山市文学创作会议等等。

  在寓言创作方面,20多年来,我共创作寓言2500余篇,出版寓言1000余篇(著有《伯乐遭劫》《驴子夺冠》《兔子的祖训》《都是春天惹的祸》等十多部个人寓言集)。在《少年文艺》《故事大王》《中国少年儿童》《意林》《格言》《少儿科技》《中国校园文学》《少儿画王》等80余家刊物发表寓言400余篇。200余篇寓言入选《世界寓言故事大观》《中国儿童文学新经典》《中国百年儿童文学名家代表作精选》《中国当代寓言精华丛书漫画系列》《中国当代儿童文学精品库》《中国儿童文学大系》《年度最佳寓言》等80余本寓言选集。有寓言被选入高中心理学教材和语文试题以及教育部《义务教育课程标准》推荐书目。还有寓言被翻译成英文,传播海外。我共获得中国寓言文学专著最高奖“金骆驼奖”(两次)、中国寓言文学单篇最高奖“金江寓言文学奖”(三次)、“全国教师寓言大赛奖”(一次)、“‘春蕾杯’全国首届写给幼儿的寓言童话大赛百叶奖”(一次)、马鞍山市政府最高文学奖“太白文艺奖”(两次)等全国和地方性寓言奖项十五种。寓言《马品》获“中国当代寓言名篇”称号(2014年全国仅评出1949年建国以来发表的单篇寓言50篇)。我的创作成就多次被省、市、县多种媒体报道和宣传。由于我教学工作努力,寓言创作成绩突出,2000年和2007年我分别被评为含山县优秀教师和安徽省优秀教师。2016年,我又由含山县委宣传部和含山县文联推荐,成功加入了政协含山县第十届委员会,成为一名光荣的政协委员。

  寓言,我的至爱。我爱寓言,犹如爱我自己的职业和生命。我和寓言,缘深情长,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我知道,前方不会平坦,肯定会有荆棘和巨大的障碍,但我会坚持走到人生的尽头,义无反顾。就像“中国当代寓言的开篇人”金江先生所说的那样,“殉情寓言,终生不悔”。

  时光如白驹过隙,倏忽而已。一晃20多年过去了。回首这20多年的寓言创作道路,所经甘苦皆历历如在目前。在我看来,人生就是一部大书,是一部用寓言写成的大书,厚重而深刻,值得每一位当事者和后来者仔细品读。

  古人云:“高山有峰巅,攀登无止境。”在艰难攀登的道路上,我和所有酷爱寓言这个文学的珍珠的朋友们一样,一定会欣赏到更美的人生风景,收获到更多有价值的人生果实。((安徽省含山县第二中学张孝成本文发表于2011年第六期《语文世界》和2014年《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年鉴》此处略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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