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明:我为什么要“咬”余秋雨

2019-05-17 09:46:09  阅读 157 次 评论 0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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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山西书海出版社出版的《石破天惊逗秋雨———余秋雨散文文史差错百例考辨》6月18日正式发行,因为其作者金文明“揪”出了余秋雨散文中130多处文史差错,使该书尚未出版就引起了轰动效应。自然也有不少人心中暗暗称奇———据说金文明只花了3个月时间将该书一蹴而就,如此短的时间他怎么来得及将诸多文史知识一一考证?当代作家几许,金文明又为何偏偏“专研”余秋雨的作品?记者采访了现居上海的金文明。

  金文明说,上世纪90年代初,第一次接触到余秋雨的散文就深深喜欢上了,他认为余秋雨视野独特,文笔优美,非常合从事了几十年古代文学历史研究的自己的口味,于是只要是余秋雨的文章,他全都找来细细研读,当成美文欣赏品味,直到有一天,金文明发现了一个“不妥之处”———余秋雨在《山居笔记》中《十万进士》一文中写到“大量中国古代知识分子一生最重要的现实遭遇和实践行为便是争取科举、致仕……”,有着深厚古文学功底的金文明记得“致仕”一词是“告老还乡”的意思,用在这句话里显然是意思反了,为了保险起见,金文明立刻查阅了《辞海》,证实了自己的发现。从此以后,金文明脑子里就多了一根筋,读起余秋雨的文章来也就更加仔细了。凡事就怕较真,金文明这一较真,就陆陆续续“咬”出了余秋雨的不少文史差错,每发现一个,金文明就用小卡片记录在案。身为《咬文嚼字》月刊的编辑,金文明几次将自己的发现刊发在《咬文嚼字》上,并将刊物寄给余秋雨,可惜没有得到余秋雨本人的任何反馈,只收到其助手金克林的来信,告知《咬文嚼字》编辑部“以后不要再给余秋雨先生寄这本刊物了”。余秋雨这种和其他被“咬”作家截然不同的态度,使金文明意识到,自己的考辨是不受欢迎的。

  金文明的“咬文嚼字”没有引起余秋雨的重视,却在读者中得到了反响,1998年末,一位名叫徐如顾的读者给《咬文嚼字》写了封信,语气极其委婉地提出《秋雨散文》中《西湖梦》第三部分有几处与史实不符的小疏忽,编辑部随即将这封信转给了余秋雨,一段时间后,余秋雨的回信《答徐如顾先生》(见《咬文嚼字》1999年2月号)从墨尔本飞来,除了在纸上为自己的散文辩解之外,还写有如下一段:“我认为,年轻人热爱文史知识不错,但是大量非专业的年轻人没必要过度地沉溺在浩如烟海又真伪难辨的古代文史细节间。因为这样做既是个人的不幸,也是中国文化的不幸。”余秋雨此番观点无疑激怒了金文明,这位对古代文学怀有深厚感情的老先生,怎么也想不通,余秋雨作为一名大家,为何要如此打击一个年轻人的积极性和信心,为什么就不能宽容和谦逊一些呢?

  而紧接着发生的一件事情,不仅再次激起了金文明的怒火,甚至惹恼了文化圈子里一大批人,因为余秋雨的《霜冷长河》未上市就遭遇盗版,书名为《霜天话语》,令余秋雨非常生气,公开发表了《余秋雨教授敬告全国读者书》,在这篇檄文中他写道:“一个人在大街上遇到抢劫,正要奋力追抓盗贼,突然横向里冲出来两个蒙面人,拦住被盗者说有重要的历史问题需要盘问。”

  这样的措辞在金文明看来,无异于将写批评文章的作者形容成了妨碍他打击盗版的绊脚石,犯了众怒,此事一时间成为文化圈的一件无人不晓的大事。金文明自然接受不了这样不恰当的比喻,虽然时至今日他说到此事时仍然忍不住拔高声调,但是当时的金文明的确还没有立下出书的决心。

  对年轻人的爱护之情才是金文明出书“咬”余秋雨的最大动力。金文明并不想针对余秋雨本人,因此记录差错的小卡片一放就是五六年,也就是仅仅当自己的资料存着,但是一次朋友间的闲谈让金文明觉得,出书一举事不宜迟。

  朋友告诉金文明,上海出过一本《余秋雨散文赏析》,其中选了《文化苦旅·道士塔》一文,该书在注解中将原文的甘肃学台“叶炽昌”改正为“叶昌炽”,但并未标明这是余秋雨的差错,一个中学语文老师买了此书给学生上课,当说到“叶昌炽”时,有学生拿着《文化苦旅》对老师加以“驳正”,老师只好尴尬地回答:“当然以余先生的原作为准。”这样一来,原本被纠正的错误再次走入了错误轨道。这让金文明好不心焦,他实在担心,很多文史知识会这样被以讹传讹。在朋友的鼓励下,他终于下决心将自己的小卡片公诸于众。

  金文明特意将2003年1月新版的《文化苦旅》和2003年3月新版的《山居笔记》等全都买回家来,将一些曾经提请余秋雨注意的差错仔细比对,当时他想,只要余秋雨改正了,这本书也就没必要出了。结果令金文明非常失望,所有的错误依然故我。金文明不再迟疑,重新梳理自己五六年积累的小卡片,只花了3个月时间,就完成了《石破天惊逗秋雨》的书稿。因此,金文明笑称,这本书实在是被“逼”出来的。

  考辨:不是。“道家”是哲学概念,创始人是老子。余秋雨把他跟道教混淆起来了。道教创始人是汉代的张道陵。吕洞宾是唐代的道士,怎么轮得到他呢?

  “洛西”能不能翻译成“洛水之西”?考辨:不能。洛水为东西流向的河水。只有洛北、洛南之称。就像上海的黄浦江自南向北而流,故有浦东、浦西之称,而没有浦南、浦北的说法。“洛西”指洛阳之西。

  考辨:古往今来的和尚哪有以“酒樽”为法名的。古代的文献和现代所有的权威工具书都作“乐”。

  柳侯祠中的《荔子碑》是不是柳宗元手书的?考辨:不是。此碑为北宋苏轼所书。北宋隐士林和靖有没有妻子和小孩?考辨:历史早有定论:林和靖“不娶,无子”。史称他“以梅为妻,以鹤为子”。余秋雨想推翻这个定论,但毫无根据。

  《岳阳楼记》是范仲淹在岳阳楼上写的吗?考辨:不是。当时范仲淹正在邓州任知州,不可能到岳阳来登楼作文。写作地点应在邓州。

  金老先生的《石破天惊逗秋雨——余秋雨散文文史差错百例考辩》拜读过,很有收益。不过有的确实存在争议,有的确实应是排版校对者的失误,更何况史海浩瀚,典籍纷纭,即使是大学者也难免有疏漏,大家只要认真提出认真对待就都是好事,为此伤和气就门户太窄了。

  另在本书附录二,主要征引书目288页第五行,[清]纳兰性德《纳兰词》按照严谨的说法,显然,这种标注是不准确的。

  因为纳兰性德早年刻过《侧帽词》康熙十七年(一六七八)委托顾贞观在吴中刊成《饮水词》以上两辑刻于性德生前性德死后于康熙三十年,徐乾学、顾贞观、严绳孙、秦松龄等为其编刻《通志堂集》其中词四卷。同年,张纯修在扬州刻成《饮水诗词集》三卷道光十二年(一八三二)汪元治刻《纳兰词》五卷此后光绪六年许迈孙刻《纳兰词》在一九八四年广东人民出版社出版天风阁本《饮水词》对性德词做了较为全面的校订。

  金老先生的《石破天惊逗秋雨——余秋雨散文文史差错百例考辩》拜读过,很有收益。

  另在本书附录二,主要征引书目288页第五行,[清]纳兰性德《纳兰词》按照严谨的说法,显然,这种标注是不准确的。

  因为纳兰性德早年刻过《侧帽词》康熙十七年(一六七八)委托顾贞观在吴中刊成《饮水词》以上两辑刻于性德生前性德死后于康熙三十年,徐乾学、顾贞观、严绳孙、秦松龄等为其编刻《通志堂集》其中词四卷。同年,张纯修在扬州刻成《饮水诗词集》三卷道光十二年(一八三二)汪元治刻《纳兰词》五卷此后光绪六年许迈孙刻《纳兰词》在一九八四年广东人民出版社出版天风阁本《饮水词》对性德词做了较为全面的校订。

  金老前辈的“金玉良言”实在是让晚辈大开眼界,没想到一个人没饭吃时可以这样做,要想让自己出名也可以采取这种手段!听起来真让人恶心,特别是那伪装在所谓的“考证”之后的相貌,我还是不敢恭维。

  人非圣贤孰能不能无过!金先生太刻薄了。你的著作就十全十美?这么做固然是好事,但总有鲁迅先生《故乡》中的杨二嫂之流之嫌!

  老金写的那首顺口溜,先生嫌他低级,那个自然。不过更加低级的我想送老前辈一首:十年多食也多识,咬文嚼字世所郗。谁道扬名无他路,如何老眼不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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