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陶宛艺术家搬演高尔基名作

2019-05-24 10:33:14  阅读 127 次 评论 0 条

  一部令观者为之惊叹的舞台佳作——来自立陶宛VMT剧院的话剧《母亲》,即将带给观众观之毛骨悚然,细思又心怀悲悯的强大感触。5月20日、21日,由基里尔·格鲁萨耶夫执导的话剧《母亲》,将作为第十七届“相约北京”艺术节的邀演剧目,在清华大学蒙民伟音乐厅登台,在万物生发的五月,带来一场充斥着死亡色彩的人性之争。

  话剧《母亲》改编自高尔基知名剧作《瓦萨·日列兹诺娃》,讲述了造船厂女老板瓦萨一家在金钱、亲情、爱情之间的搏杀,带来了一个令人闻之胆寒的残酷故事。剧中视金钱如命的女老板瓦萨,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不惜算计谋杀自己的兄弟,对自己生养的二子一女也有着强烈的控制欲,造就了他们畸形的婚姻和扭曲的性格。瓦萨的儿子保尔在表达愤懑情绪的时候,甚至毫不留情地说出了,“只要能赚钱,您都可以把亲生儿子当成铲子去挖土。”

  一直以来,一个残酷的故事只会引发观众的猎奇感,带来内心的惊愕与恐惧;而一部上乘的戏剧作品,却要在残酷中触碰人性的复杂,以悲悯的情怀看到每一个悲剧背后的不幸。正如评论者所说:导演基里尔·格鲁萨耶夫没有忘记立陶宛VMT国立剧院的标志性符号:“一群闷闷不乐的人聚集在一起。只有在这种时刻,这群人才会具有极端自我防卫和攻击性,他们彼此嘶吼、相互威胁,直至彻底爆发,最终适者生存。”话剧《母亲》正是以蒙太奇镜头式的表演和对话,创造出独特的角色——他们仿佛被框架所束缚,只有靠情感的爆发才能得到释放和救赎。

  舞台上,灰暗的服饰、阴郁的音乐、激烈的形体,《母亲》以冷硬的色调营造出一个充满矛盾与苦闷的家庭,在开场之初就如同漩涡一般裹挟了观众的情绪。而剧中的演员,以精湛而充满张力的表演,对每个苦难而矛盾的人物进行了入木三分的刻画,共同完成了这个展现人性阴暗的惊人故事,极具舞台感染力。

  此次演出《母亲》的立陶宛VMT剧院,成立于1990年3月2日,在并不算长的历史里创造了数部闻名于世的舞台经典。1990年12月,里马斯·图米纳斯亲自执导的安东·契诃夫名作《樱桃园》成为了VMT剧院的开幕作品。尽管拥有众多才华横溢的创作者,也创造了不胜枚举的经典作品,剧院在开始的几年却没有自己的场地,因为经常蜗居在国家戏剧院的小厅里排练和演出,被大家亲切地称为“小剧院”。直到2005年秋天,剧院新址落户于维尔纽斯市的格季米纳斯大道22号,才终于结束了长达十五年没有自己场馆的历史,后来又更名为立陶宛VMT国立剧院,被视为维尔纽斯市乃至立陶宛的文化名片。

  近两年,多部立陶宛剧作先后来到中国演出,以高品质的舞台呈现一次次惊艳中国观众。此前,里马斯·图米纳斯曾携《三姐妹》、《马达加斯加》参加2016南锣鼓巷戏剧节;同年又以《假面舞会》亮相国家大剧院,引来赞誉无数。此次执导《母亲》的导演基里尔·格鲁萨耶夫,师从里马斯·图米纳斯,不仅是立陶宛备受瞩目的年轻导演,也被称为里马斯的接班人。对于《母亲》,基里尔表示,“家庭,作为一个社会小单元,比社会本身要敏感脆弱得多……我更倾向于看到剧院里舞台上,人类作为不同个体之间的碰撞;而不是不同社会阶层、意识形态群体之间的矛盾。”

  对于此次中国之行,《母亲》的导演基里尔·格鲁萨耶夫有着极高的期待,在采访中,他聊创作、谈理念,还原了一个对高尔基与众不同的解读。

  记者:您对高尔基戏剧原作的不同改编版本有哪些承袭?相较原作,您做了何种调整或改变?

  基里尔:在排演《母亲》时,我们用现代表达替代旧式说法,减少重复,尽量简短表达,更专注于表演,尽可能简短准确地表现主旨。

  记者:正如您所言,这个故事并不局限于特定的时间或地点,而是“在每个社会都能找得到”,而今天,您将它搬上舞台是要传递何种信息?

  基里尔:《母亲》这部剧的主要冲突在于所有角色对金钱、继承权与财产权的争斗。主题是亲属(母亲,舅舅们还有亲戚)间的冲突。而暴力隐藏在“爱”、“牺牲”、“关怀”等词之下。

  记者:曾有评论说,这部戏是少有的承认女性力量的经典戏剧之一。当时,女性无法改变游戏规则。您同意这种说法么?您怎样看待这部剧中不同的女性角色?

  基里尔:女性一直是改变游戏规则的角色:无论是在国际象棋中,在历史中,在自然环境中,还是在戏剧中;无论其所处的历史时期和国家。

  《母亲》的主人公是一位母亲,由演员埃格尔·加布瑞奈特饰演。瓦萨·日烈兹诺娃就是这名母亲。母亲作为源头,不仅可以点燃生命之火,也可以熄灭生命之火。母亲——圣人,母亲——忏悔者,母亲——命运,母亲——债务,祝福与诅咒。因为,剧本上说,“所有人都来自母亲”,所有特征都符合瓦萨这一角色。

  这一角色的饰演者埃格尔·加布瑞奈特才华横溢,她是立陶宛大剧院星空下的一颗明星。她已塑造了60多个角色,被授予大剧院荣誉奖。更是一名极富创新能力,多才多艺又充满迷人力量的演员,没有人不被她所感染。我认为,当前,在立陶宛大剧院,唯有埃格尔·加布瑞奈特能演好瓦萨·日烈兹诺娃这个角色。

  记者:除了担任导演,您同时也是剧中演员,能否谈谈您饰演的谢米奥诺这个角色?身兼导演与演员其实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您是怎样成功允许自己深入角色的同时又在整体上保持新鲜的视角?

  基里尔:兼任演员和导演很常见。就像边吃饭边呼吸一样——同时进行又分别发生。

  记者:我们都听说过,这部剧还有一个更严苛的版本,是高尔基在第二次流放之后写的。可这部剧再现的是第一个版本,为什么?

  基里尔:第二个版本是专注于当时公众、社会、政治现实,主要是家庭关系。而这部戏更多侧重于心理活动和多视角描绘。公共秩序与人类姓名在不断变化,但人类灵魂在其灭亡前仍不可知。理解灵魂的深度难度太大,因此,试着去理解就很有意思——如果有意思——那么,这种尝试就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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