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现代戏剧谷 当经典文本遇上现代演绎

2021-10-27 11:13:57  阅读 48 次 评论 0 条

  每年上海静安现代戏剧谷的开幕,让大家最期待的就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名团大导带来的“硬菜”,和身边爱看戏的朋友相约买好票之后,就开始了读剧本、读国外版本剧评拼命做功课的时间。戏迷们都说,每年的5月,都有种自己在读戏剧系错觉,真是太幸福了。

  今天,广播君要为大家介绍的是五部经典剧作。不过,在各位戏剧大师的演绎下,这些经典文本也都有了新的诠释方式。

  在俄罗斯外省的小城里,住着姐妹三个:奥尔加、玛莎和伊林娜。三个姐妹活着,没有理想,只有梦想,那就是去莫斯科。莫斯科是她们童年美好时光的证词,也是她们成年以后唯一的向往。她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待着。希望一个个破灭了,而三姐妹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坚持下去……

  这个熟悉的故事,来自于契诃夫的经典剧本《三姐妹》。自降生以来,《三姐妹》不断被人重演、改编。今年,在静安现代戏剧谷,我们迎来了日本鬼才导演小池博史的《三姐妹》。

  小池用富有表现力和结构主义的手法,将契诃夫的代表剧作复刻成一种充斥着愤世荒唐的娱乐。契诃夫的《三姐妹》带有一种对生活的厌倦,而小池的《三姐妹》则恰恰相反,通过全部的身体能量去舞蹈歌唱,呈现出她们动人的生命力。

  这个深深扎根于俄罗斯的故事,一个多世纪后的今天在日本迎来了新的生机。小池博史的改编恰到好处,既有契诃夫的影子,又充满自己独树一帜的创作理念。

  三位女演员的肢体、声音和炸裂般的感染力,把一个全新的契诃夫呈现在观众眼前。小池在创作中一贯致力于对“身体”的挖掘,剧中三个女人为观众呈现了“身体表达”的极致。

  小池的作品,一贯以大舞台带来的强烈冲击见长,但在《三姐妹》中,却回归至最简单直率的小剧场,从演员的本身出发,言简意赅,剧力万钧。

  契诃夫另一部久负胜名的剧作《海鸥》,不仅全球闻名,也是戏剧史上的浓重一笔。至今已有多位导演将《海鸥》搬上舞台,每个人都在此剧中留下了自己的烙印,传达了他们所在时代的观念和内心的情感。

  Elmārs Sekovs的这版《海鸥》大量使用心理现实主义和后戏剧剧场的技巧。导演相信,剧场在带给观众积极影响这一方面有巨大的可塑性,为此他设计出层次丰富、值得挖掘的细节,让观众在剧终之后仍然能够久久回味。

  这出经典的戏被搬到了一个「毛坯房」里。几个年轻人拿着话筒、玩着乐器,就成了剧本里特列勃列夫的处女秀;两个太阳椅子一摆,成名女演员和新秀的交锋就开始了,墙上挂一排衣服,立刻又变成演员们的化妆间。几乎每个场景的展现,都让人惊呼「这也行啊」,并且从道具到服化的选择都非常「先锋」,保证不是那种让你审美疲劳的「性冷淡风」。

  Elmārs Sekovs完美诠释了如何把一部经典用新素材的方式呈现,尽管这在 21 世纪的戏剧中并不稀奇,但他细腻的解读手法,也引来了无数赞叹和喜爱。

  有句话说,“托尔斯泰代表了俄罗斯文学的广度,陀思妥耶夫斯基则代表了俄罗斯文学的深度”。陀思妥耶夫斯基走过了一条极为艰辛的生活和创作道路,这一切的感受都通过他那复杂矛盾的作品展示了出来,可以说,他的作品中深藏了独属于俄罗斯的苦难,也展现了最有俄罗斯色彩的人性悲剧。

  作为陀思妥耶夫斯基最惊艳、最尖锐的作品,《赌徒》给瓦列里福金带来的吸引力并不让人意外。福金拥有极具逻辑性的创造力,他的才华和事业轨迹为他在亚历山德琳娜的舞台导演陀思妥耶夫斯基最具话题性的小说创造了条件。

  《零祈祷》的主题和《赌徒》一致,即对灵魂的束缚使得人们放弃自身的一切美好。《零祈祷》围绕着 “零”、“空虚”、“虚构”展开。逐步指向人格的腐朽。这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赌徒》所要说的。这部小说是和作者自身经历最具相关性的一部作品,这一点在剧中也有所体现。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书中对于赌徒心理的描写十分精彩,而在《零祈祷》中,福金将人物内心的一步步陷落,以罗盘的转动为节点,进行了层次性地划分。人性的分崩离析伴随着自我的救赎和挣扎,将陀思妥耶夫斯基独有的反省和思索展现出来。

  1918年,鲁迅在新青年发表《狂人日记》,揭露了一个吃人的社会,用极具表现主义的手法将“向来如此,便有道理”外表下血淋淋的现实呈现在国人面前。

  日本北海道大学中国文学学者中野美代子曾这么表述鲁迅的《狂人日记》:“我认为,《狂人日记》所具有的魅力,是由于它在中国大概是第一部凝视肉体的作品,而在中国文学史上,鲁迅这位卓越的文学家既是凝视肉体的第一人,也是最后一人。”

  《狂人日记》中昆仲的“疯言疯语”,也可以看做是鲁迅“苦闷的象征”的爆发。绿叶剧团新作《狂人》以此为契机展开。

  同样将凝视的焦点放置于肉体,绿叶剧团试图跳出中国地域限制框架,将视角放置于人类共有的特性,以“间离”法来探索人类与其所组成的社会关系中所潜藏的普遍机理。

  在《狂人》中,时间似乎停滞,地点似乎悬浮,一个无法言喻的时空在舞台之上被身体所建构,它伸展着,扭曲着,呻吟着,欢喜着,疯狂着,清醒着……在语言赋予的节奏中变换着,稳固着,虚无着,永恒着……

  编剧和戏剧构作王婧说:“《狂人日记》是讽刺的,恐怖的,奇幻的,荒诞的;也是现实的,幽默的,忧伤的,悲悯的。鲁迅在当代之于我们的意义不仅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

  《狂人》结合东西方的元素,为我们展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剧中的服饰设计华丽而大胆,格外引人注目,是导演黄俊达特邀的国际品牌设计师所作。

  这个奇异诡谲的故事从“小红帽”说起,怪物吃掉了外婆和小红帽,而主角“疯子”则拿出他的日记本,坐在舞台中央,开始颠三倒四地念叨:“我喜欢我妹妹……我哥哥吃了我妹妹……我哥哥也会吃了我……”警察登门断案,搜出了疯子的日记本,当众宣读。两个球状物砸在舞台上发出“咣当”的响声,大哥受惊般地哀嚎起来:这不是我妹妹的眼球!

  所有的皮草生物最终脱下外衣,身着肉色紧身衣,作为赤裸肉体的象征,伫立于观众面前……

  在纪念俄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奠基人果戈里诞辰210周年之际,图米纳斯携手立陶宛VMT国立剧院,带来改编自果戈里同名讽刺喜剧代表作《钦差大臣》(The Government Inspector)。

  《钦差大臣》作为俄罗斯首部现实主义讽刺作品,在俄罗斯的戏剧文学历史、现实主义戏剧发展史上都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

  面对批判现实主义的经典名著,图米纳斯并没有遵循传统的无情揭露社会现实的严肃路线,而是以轻松热情的个人风格加以演绎,原作中鲜明的时代特征和宗教、政治的视角也被弱化了。

  导演表示“我认为在今天,没有人需要悲情揭露现实的情节,没有人在意你是否在暗暗腹诽,任何话都可以直说,不论你想要什么”。

  在《钦差大臣》中,你会看到有角色用同样一句台词,在不同语境下表现出截然相反的意涵;会看到勃然大怒的演员瞬间偃旗息鼓,而面对高难度的戏剧任务,演员们举重若轻,用几近轻松的表演状态交出了满分答卷。

  在欧洲首演后,曾有人评价图米纳斯的《钦差大臣》“像在坚实的大理石基础上雕刻出了一只轻盈欲飞的燕子”。

  5月,这只轻盈的燕子即将来到现代戏剧谷,和大家相约在剧场,这一次,让我们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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