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兄是愚往来最密切的书画同道。过去我们是同事,如今共处一个画室,我们互相交流切磋,互相把关提示,互相鼓励提高。愚敬重兄的人品,亦敬佩兄求艺的执着精神。近年来,长贵兄天天在画室忙碌着画他的金纸写意牡丹,主要是求画者络绎不绝。特别是新婚伉俪都为能得到他的金纸牡丹而兴奋,因为这是一种吉利的象征与祝福,老北京话儿讲:“那叫一个喜兴”。雍容华贵、金碧辉煌,盛开的花朵、春天的气息,大俗大雅,阳光灿烂,正气祥和。这是长贵兄的独到尝试,把传统绘画技法与现代装饰相结合,把笔墨语言同大众审美相融通,把个性风格与当代向往美好生活相统一,把个人情怀与社会精神相吻合,美术的元素构造人文之大道,可圈可点、可观可赏、大堂之气、大明之境,在探索中逐渐形成,在默默耕耘中绽放。
他在思考,思考着在继承中加入自己的感悟,把数十年在齐派花鸟大写意的学习中积累的知识尽情发挥。学习吴昌硕,把从事数十年磨练的金石篆刻带入画境,而追求的这种艺术,在他的作品中得到了有效的体验和充分的发挥。每逢鲜花盛开时节,他总是背着画夹,在中山公园、在北海、在景山、在植物园细细的观赏、认真的写生。他写牡丹的造型,更学牡丹的精神。他在默默的写着,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从一壶水、一个馒头到一瓶饮料、一个汉堡,转眼数十载,他在大自然中吸收着营养,在生活中积累着素材,他把这些灵感经过自己的消化注入笔端,而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笔墨酣畅、痛快淋漓的当代写意理念。这些收获凝聚着他的汗水,更是他几十年探索的结晶,在他的身上有着对艺术追求的执着,有着对艺术语言追求的固执,在心领神会中,逐渐走向成熟。
兄待人谦和,真诚率真,不多言志。兄淡泊名利,不受物欲浮躁之风所动,堂堂正正而不失做人本色,朴实、本分、厚道是长贵兄的为人之道。对艺术数十年如一日,笔耕不辍,孜孜不倦,耕耘此道,乐此道,天乃道,道乃久。
在艺术上长贵兄是一位全能型才俊。他自幼拜师老一辈艺术家娄师白先生习画,后又从著名书法家戴晓峰先生学习书法,期间又求教于古文字学家康殷先生研习篆刻,入道早而且入道正。因此他在齐派花鸟大写意和书法、篆刻上都有着不斐的成果和收获。
他的篆刻更是远法秦汉,大气雄浑,纯熟而天真,奔放而到位,道法自然。殊不知,现如今刘勃舒、沈鹏、李铎、刘大为、王明明、杨长槐、吴善璋、龙瑞、杨延文、卢禹舜、程振国、王家新、孔奇等等一大批著名书画艺术家和领导人都视长贵兄治印为常用印痕。特别是一些国家重要场所布置的代表当代国家艺术形象的巨制宏篇上所用的印章都出自长贵兄之刀下。有道是“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这也是不喜张扬,不善言辞的长贵兄与大家交流的最佳方式吧!
在花鸟画创作上,他是一个要找到“我”才画的人。他执着、率意,不默守陈规,他注重写生,讲求生活,身边的花花草草都是他素材的来源,追求着真正意义上的形、质、境。他用心在画,在记忆中“处理”着虚实、干湿、大小、浓淡、疏密的关系。他始终在“六法”中寻找探求着自己艺术的传感、气质、概括、设色、构成和关系。他努力推行着自己的理念,寻找着自己的个性语言,他从色彩上关注大众审美,从形式上注重品味格调。他笔下的牡丹、紫藤、荷花……都是生活中最常见的花卉植物,也是历代画家涉猎及广的画科。白石老人反复强调:“写生复写意,写意复写生。”
长贵兄始终以此为自己创作基础和出发点。他的花鸟画大写意一个最突出的特点是平常、平淡而不少天真雅趣,一片浑然天成中无雕凿之痕,是真正意义上的写,而无半点做作之习,情真意永而不失现代人的审美。白石老人沉着痛快的笔墨线条和沉厚的力量,在长贵兄的水墨中得到了继承。而吴昌硕朴茂雍容,色彩浓丽的特性,在长贵兄的创作中亦得广泛吸收,构图饱满,运笔雄健,骨力开张,色彩缤纷。由此我们也不难得出一个结论,长贵兄是一个善学、善思考的人,更是一个有胆识、有个性、宁为玉碎不为瓦存的人。而他以顽强的意志和不懈的努力,使他的大写意花鸟画渐入佳境走向成熟。
万毫齐力、力透纸背、墨中有色、色中融墨,淋漓尽致、浑然天成、厚重华滋、笔酣墨畅,生面别开。从取势、造型、色彩到点线、勾勒都在追求着个性的语言。在笔、墨、水、色上寻找着自己的特性,在浓、淡、干、湿、润、破、积、渗和写的自然变化中展示出他控水、用水的能力特点。
愚喜爱长贵兄的篆刻。愚作为书法人,长贵兄治印使愚在创作中能填缺补憾。愚喜爱他那写心、写境、雅俗共赏的花鸟大写意。他给我所从事的工作很大支持,提供了许许多多国家重要外事活动场所补壁生辉的巨制力作。他画的金纸写意牡丹做为国礼被中央领导人出访时赠送外国领导人,为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做出了贡献。愚更喜他不类同前人之法,亦不步武时趋之意,走自己的路,有志于求新、求变、求乐的求艺之道,此道乐也!
本文作者系北京市文联副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北京书法家协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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